他试图要从柳云脸上看出什么,镇静也好、恼怒也好、斥责也好,总归,能给他一个答案,让他明白,自己和沈月章在他心里孰轻孰重就好!
但柳云的神色实在喜怒难辨,柳录生没得到答案,又不甘心的明知故问,“娘娘是觉得,臣弟和沈小姐不堪为良配吗?”
被支开工人的寿康宫前一片清冷。
柳云面上一派的平静无波。
这实在没什么好生气、好气愤的。
她根本不信什么钦慕良久的鬼话!
别人她或许还不敢笃定,但面前的这张脸,这张和自己有着三成的相似的脸,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,他此刻流露的,绝不是想到心念之人的欢喜。
眉梢应当再扬起来一些,眼睛放松些,眸子再亮一些——这才是半嗔半喜的欢喜,正如她在铜镜里看到的那样。
而不是收敛着眉心,忧心忡忡的,更不是眼角锐利,护食儿的狼崽子似的
或许是做贼心虚,又或许是血脉感应,但毫无疑问的是,柳云听见他请求赐婚的话后,第一反应便是——柳录生知道了!
姐弟二人四目相对,目光里都是心照不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