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录生自诩一眼看穿了郡主的阴谋,沉思片刻,压低了声音,“沈姐,郡主生病之前,是不是我姐叫你过去?”
“啊?”沈月章一脸茫然,“没有啊。”
她倒是叫了裴尚榆过去。
而且说起来,柳云倒是常常叫裴尚榆过去,有时候自己晚上回了帐子,她都没回来。
“让你多和人家说几句话玩闹一下,不是叫你拿簪子戳人家后脑勺,还用你那铁拳锤人家胳膊!”
“谁家玩闹用豁出命的啊,你是地府外放上来公干的吧,这么急着出业绩?!”
沈月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,她从没想过,自己有朝一日看着别人,脑子里也会蹦出来“不成器”三个字!
最后,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强自忍耐着,道,“抛开这些再不说,让你装着笨一点,让他多教教你,可你呢?七天了,连马背都上不去,我看你这笨不像是演的”沈月章脸上的指责多了几分忧虑地,“回头叫御医给你查查吧?”
郡主脑袋都支撑不住的垂下去,她声音很低的,“不管了,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。”
她说着就撑着自己站起来,沈月章一惊,“你不想和他成亲了?”
郡主泪眼滂沱的打了个哈欠,“我只知道,今晚上再不睡觉,我都活不到成亲那天了。”
她歪歪斜斜的往外头自己帐子走去,“我要睡觉,我现在只想活着。”
柳录生几乎可以确定,郡主也喜欢沈月章了!
她送自己齁咸的鸡汤,就为了三人相处时,让自己别说话。
她还当着沈月章的面,送自己蔫了吧唧的菊花,结果自己还没说什么,她就可怜兮兮的湿着眼眶,说这是她特意为自己摘的,还问自己是不是嫌弃。
某一晚,他不过提了两句他姐姐,骑马的时候,郡主就用簪子扎他后脑勺。
泄愤!这绝对是泄愤!
当着沈月章的面就故意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,私底下就又是锤他又是扎他。
其心可诛,其心可诛!
一定是看他是沈月章心上人的弟弟,她没法找她姐姐使出这些手段,结果就都用在了自己身上!
柳录生咣咣喝了半壶清茶,打定了主意,今晚要是郡主再给他喝齁咸的汤,他也要告诉沈月章,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!
但,当晚前来的只有沈月章一人。
沈月章说郡主病了,身体不适,今晚不能前来,柳录生福至心灵的。
明白了,听明白了!
这是装病争宠呢,哈,柳录生心中暗自冷笑,“沈大人不必担心,我去为郡主请最好的太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