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仍旧笑的没心没肺,好似刚刚那个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不是她。
裴尚榆只得一脸无奈的笑了笑,又朝她伸出手,“能走吗,我们正要回了,我和阿桑扶你回去?”
这话是冲着沈月章说的,裴尚榆的余光却扫向一直沉默的柳云。
柳云背光坐着,脸上神色晦暗不明,她这个做惯了沈月章的主的人此刻却没说话,只抿唇看向沈月章。
沈月章抬了抬腿,说,“能走。”
阿桑正要上前来扶她,可沈月章随即又道,“我一会自己回去就好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裴尚榆没再多言,朝柳云见礼之后便告辞了,沈月章目送着她出了屏风,又出了帐子。
人走之后,沈月章又探着脑袋往外看了一眼——方才疼得头昏脑胀,垂着头被扶进来的时候,只瞧得人影重重,倒没注意和柳云谈正事的还有谁。
这会儿,她透过屏风,只瞧见远远儿站着个瑞雪,在箱子前安置着医女刚刚留下的药膏。
腿上的疼痛像是一种提醒,提醒沈月章,天色已然不早了,裴尚榆是女子还好说,柳录生是亲弟弟也好说,但除了他们,如今在猎场上的所有人,都没有正当出现在太后帐子里的理由!
但柳录生刚和自己说完话,也就是说,刚刚在帐子里,只有柳云和裴尚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