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攥住的那只手逃了出来,食指和中指勾着衣领滑动至锁骨中央。
柳云终于问到了今晚的核心,也没功夫去管她手上的小动作,心跳快了几分,问道,“那我是你什么沈月章!”
话没说完,柳云脸上复又染上薄怒,床幔晃动,柳云忍无可忍的将沈月章压在身下,左手攥着她刚刚为非作歹的右手。
而沈月章一脸的无辜,视线从柳云的一脸绯红渐渐下移,瞧向她被自己解开盘扣的、敞开的领口。
如她之前所想的,房子都淹了,还管什么房顶漏不漏雨的呢?
沈月章指尖微微蜷缩,拇指摩挲着好似回味,她看着柳云,亮如繁星的眸子弯了弯。
“好软啊!”
柳云脖颈处肉眼可见的红成一片,她看着沈月章,几次开口却都作罢。
“夫妻之实”四个字在柳云舌尖上打了个结,又咽了回去。
她不是没想过先有了实,再告诉沈月章什么是名。
但她总在怕,若是有了实,沈月章日后不愿了怎么办?
若是有了实,沈月章觉得自己是在哄骗她怎么办?
若是有了实,沈月章会怕怎么办?
柳云算不上道德崇高,然而在沈月章身上,总会有种苛求完美的极致,她希望是两相情愿,希望是情浓时起,希望这场感情没有任何的阴暗和卑劣,希望这段感情没有任何的迫不得已!
柳云最希望的,是沈月章自己参悟了这段感情的非比寻常,而不是通过自己的话明了——她一贯会在各方势力之间明哲保身,盘桓周旋,这是天赋,表现在自小便能在老侯爷、上一任老侯爷、老太师,以及沈月章之间做足好人,还能满足各方要求以及达成自己目的。
她不想在沈月章面前当坏人,这番挑明的话由自己开口的最差结果,一是吓到沈月章,二是沈月章一时没被吓到,但来日后悔的时候,她或许会觉得是受到了自己的逗引。
而如果是让沈月章自己发觉的话,她或许会怕,但她怕的结果便是向自己求助,因为她们同病相怜,她们感同身受
柳云斤斤计较,又费心筹谋,她不想留给沈月章丝毫可以怨怪自己的机会,然后极小心的将这层窗户纸只留下薄薄一层,接着红着眼问沈月章,“你亲也亲了,摸也摸了,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嘛?”
“我知道。”见柳云红了眼眶,语气里是浓浓的哀怨,沈月章终于收敛了玩闹的随意,她神色中多了几分愧疚和羞耻的点点头,“我在耍流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