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还是一样的语调,却因为音色的低沉沙哑,沾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媚,钩子似的勾住柳云的咽喉的心脏,让她无声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惹得沈月章又闷哼一声。
她一下下舔吻上柳云的侧脸,又抓着柳云的手落下去。
直到再次窝在柳云怀里,沈月章才喘息着就着柳云的手喝了半杯茶水。
一场秋雨之后,加倍的冷意岑岑袭来,夜风把人吹得一个激灵,沈月章往柳云怀里更凑了凑。
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地,“快到十七的祭日了。”
“成了!”沈月章不情不愿的辩解,“肯定成了!”
柳云捏着她下巴晃了晃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刚刚!”
“她刚和你说了?”
那倒没有,沈月章默了默,“就刚刚我开始瞎编的时候。”
柳云:“”
柳云皱着眉心,却失笑出声,她出了口气,暗暗思忖片刻,勾着沈月章滑在身前的一缕发。
“沈月章,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搂搂抱抱。”
头一次这样直白,柳云带着几分掩饰的凑上去吻沈月章的唇,沈月章只能断断续续的露出几声音调。
“唔,她不是,别人,我是,新爹!”
不管她说的什么,语义里的反驳都叫人生气!
柳云愈发想念那个会娇娇软软,趴在自己怀里说她喜欢自己喜欢的要死掉的沈月章,那个会一刻不想和她分开,任由动作的沈月章!
只是那样的沈月章需要一点过程,一些耕耘,一些力道,和一些肿胀。
轰隆隆。
深秋的雨黑沉沉压下来,给人一种天要塌了的错觉。
天色愈发暗沉了,屋里的蜡烛被风吹灭,扯呼的风里,只有一片白皙隐隐绰绰。
雨声落在枯黄的树叶上,比夏雨沉稳,比春雨冷寂,比冬雪萧条。
渐渐的,密密麻麻的雨声越响越重,将地上的枯叶砸的四分五裂,在石子路上积起坑坑洼洼的潮,像是破碎的镜子,映出天空的模样后,又一次次被打碎重来。
咣当一声,书案上的笔架跌落散开。
雨声稍歇的时候,柳云抱着沈月章坐在书案之后的椅子里平复呼吸。
毛笔从衣袍上滚落下去,留下一道重色的水渍,沈月章颤抖的睫毛上沾着水光,呼吸甚至隐隐有些啜泣的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