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恳求出口,原本想要连人带床一起扔出去的太后娘娘踌躇再三,还是觉得人洗洗还凑合能用。
于是沈月章顶着实打实的鸡窝头,被丢进了浴桶。
沈月章弄来的那解药,虽然能解了每月十五的疼痛,但畏寒算是后遗症,得慢慢治,也就得每天泡药浴。
这会儿洗都洗了,索性便连着今日的药浴也一同泡了。
内室的屏风后,热气氤氲,苦涩的药气弥漫了整间屋子,沈月章唇齿间叼着一枝梅花,安安静静的闭目泡着药浴。
梅花冲淡了入鼻的苦涩药气,沈月章仰着脖子活动头颅。
热气熏蒸,两靥如花,一滴水珠顺着纤长的脖颈划入锁骨,水濛濛的潮气让呼吸都是湿漉漉的。
柳云从来没有任何一瞬,像现在这样庆幸——庆幸她当初跟沈月章说泡药浴不能睁眼不能说话。
柳云瞧着难得安静下来的沈月章,她叼着的梅花,红的粘稠,花瓣颤颤巍巍的挂在枝头,引着柳云的目光如有实质的扫过去。
柳云行至沈月章身后,捞住她同样湿漉漉的下巴。
沈月章顺势卸了力,蹭着柳云的手心抵弄。
指尖摩挲,水声零零,安静之中是难得的温情脉脉。
柳云俯身,轻轻落下一道吻痕在沈月章的脖颈至耳后,在沈月章舒服的眉睫直颤的时候,柳云含住沈月章的耳垂,声音细腻又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