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筝懒懒掀动长睫,认真注视了她片刻,“你且说,你是如何进得并蒂阁,又是如何爬……”
赫连筝忆起当然画面,气息不稳,双腮顿时两抹怪异的飞红,捂着胸口轻咳不止。
她实在是想不明白,“你就算混进去玩,又怎么会、会蹲到人家的床上去呢?”
小石妖不敢说她跟着别人去的,万一赫连筝负气说,让她以后不要跟着了,跟那什么朱雀去,把她赶走该怎么办。
她撒谎了,“我只是找地方睡觉。”
赫连筝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子脂粉气和酒气,视线继续往下,看见她裙摆上一片油渍,捞起来凑到鼻尖闻了一下——嗯,猪肘子味儿。
赫连筝是个聪明人,可聪明反被聪明误,她稍微一联想,前因后果便串联了起来。
想来,是这石妖跟着撒花瓣的队伍跑远,一路来到并蒂阁,抢糖果碎银的时候,稀里糊涂被拉进去。
外面花花世界迷人眼,她向来没什么原则,脸蛋又生得好,进了并蒂阁那种地方,里面莺莺燕燕围拢,灌些酒菜下去,她就不清不楚了。
再后来嘛,她喝得迷迷糊糊,困极,就上楼随便找了个房间睡觉,结果好巧不巧,撞上人办事了。
她许是胆小,不敢离开,只能蹲在那里看一场活春宫。
于是赫连筝说服自己,她是清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