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打……老婆还在一边看着呢,多丢人呐。
再瞧瞧赫连筝,每次都那么威风,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。结界是她央求母亲和几位长老合力设下,竟然还是被无声无息破掉了。
幸而花魁娘子,哦不对,她本名叫苏虞,早就被段明殊赎身,离开了并蒂阁,当然就不能再称为花魁娘子。
幸而苏虞温柔体贴,且惯会察言观色、审时度势,枕边人的气愤和无奈都被她看在眼里,她笑声清越,“那就多谢俟元君美意了,只是今夜是虞娘与明殊洞房花烛夜,就不请二位入室饮茶了。”
“叨扰了。”赫连筝牵了小石妖飘飘远去,优雅贯彻到底。
段明殊趴倒榻上,脸埋进枕头,半天一动不动,自闭了。
苏虞抬手布下结界,遮挡了风雪,轻轻拂去她发顶薄雪,“珠珠,不丢人,咱们不丢人嗷。”
段明殊呜咽一声,脸埋进她怀里,“赫连筝为什么又变得那么厉害了,我怎么追都追不上,我不敢跟她打。修为不如她,心性不如她,现在甚至脸皮厚也不如她,呜呜……”
从十几岁的时候,段明殊就开始暗暗同赫连筝较劲,两人家室相近,年龄相仿,又同为法修,她难免产生一些攀比心。
“那时我在想,如果我也有一颗七窍仙心的话,我肯定比她强多了。”
后来长大了,赫连筝修为一日千里,独创水法剑,两人就此拉开距离,段明殊虽然也习剑,但她剑道上的天赋并不算好,倒因此而失了本心,连火法也荒废退步。
“宗门大比的时候,我败在她手上好几次,也是我自不量力,一定要挑战她,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。”
“但她人其实挺不错的,从来没有跟我计较过,前阵子还提醒我,让我设流水席攒功德。她这个人虽然很欠扁,其实心不坏,大事上从不含糊。”
“后来我也反省过,我想跟她交朋友,又不知道该怎么说,但她似乎感觉到了。”段明殊抬头看天,“她削去我的屋顶,应该算是回应我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