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神女松开小阿筝的手，捂住了她的耳朵，她不想她再聋了，就连人家说话也听不见。
感觉到温热的掌心贴在耳廓，小阿筝也摸索着捂住她的耳朵，大声说：“你怎么样？”
小神女后背整个都被打烂了，她闻见自己皮肉的焦糊味道，有点像烤猪肉，心里乱七八糟想，撒点辣椒面闻起来应该更香。
她嘴唇凑到小阿筝耳朵边，“你再忍忍，很快就快好了，等雷劈完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“真的？我们成功了？”小阿筝唇角扬起，又难过地瘪嘴，“你肯定受伤了。”
“不要怕，我是小神女。”她亲亲她的脸蛋。
神罚落了多少下，小阿筝不知道，每一次落雷，小神女就亲一下她的脸蛋，跟她说没事。
她闻见浓烈的血腥气，想摸摸她，小神女不准，要她一直捂住耳朵，“你不要松开手。”
耳边终于安静下来，身上人软绵绵趴在胸口，她伸手去摸她的脸，摸到她紧闭的双眼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没有回应。
小阿筝一下慌了，她上上下下摸，摸到一片温热的烂泥，是她血肉模糊的后背，她又去摸她的手，她的脸，血和泪混杂着润湿鬓角。
“你醒醒啊，你醒来！你回答我！”小阿筝摇晃她的肩膀。
许久，小神女的声音才弱弱在耳畔响起，“你好吵啊。”
小阿筝浑身僵住，眼皮上下眨，用力睁，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，她知道她肯定受伤了，于是不再乱动，“你怎么样？”
“我有一件事，没办好。”小神女却答非所问。
小阿筝：“是不是结束了，叫小红来，我们回家……”
“等一等。”小神女蹭蹭她的脸颊，“你别再折腾了，你先听我说好不好。”
她语气轻快，声音一如从前的清润，小阿筝猜测，她兴许没事，便安静下来听她说话。
小神女放松身体，乖乖趴伏在他胸口，“你娘那件事，我办得不好，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，脾气很坏，又没有耐心。你没了娘，我还整天骂你，凶你，我真是太不应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