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苕柔柔地“啊”一声,没有站稳,软绵绵倒在榻上。
“别……愿愿,你放开我……”红苕声音彻底软下去,娇柔得带水一般。
愿愿没理会她,一手将她的双手交叉摁在头顶,一手去掐她的下巴:“你是不是嫌我隔三差五勾搭漂亮小公子,为人浪|荡,一点也不、不检点!”
愿愿前半句话还恶狠狠的,下半句却带上可怜的哭腔。
“怎么会!”红苕声音拔高,立刻否定道,“虽然商都城里,人人都说愿愿你行事放荡不羁,可我一直都清楚,不是的。愿愿你不是那样的人。我知道,你从未和那些公子亲近过……”
说着,红苕声音低落下去,她自嘲笑着说:“倒是我,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妓子罢了……”
“我不许你这么说!你才不是!不是!红苕!”愿愿的声音很急。
红苕幽幽叹口气:“就算愿愿不介意我妓子的身份,可我和你爹……我、我们、我……”
红苕卡了好半天,才接着道:“我也算是你半个后娘,又怎可和你……”
后娘……?红苕不是王员外养的小情人吗?这么说……愿愿是王员外的女儿?再结合她们口中说的“勾搭漂亮小公子”的那些话,白芒脑中立马跃出一个形象。
半年前,在酒楼中上前勾搭桃羽的那个姑娘!原来她、她就是愿愿。
而桃羽抱着手臂,听得津津有味。
此时,仅仅只是听红苕的语气,白芒就能想象到,现在她脸上是何等低落的神色。
平日里高傲惯了的美人,忽然露出失落的脆弱神情,尤其惹人怜惜,让人心疼的同时,又勾起人心中痒痒的征服欲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和我爹他,从、从未有过夫妻之实!”
在屋子外的白芒都会对此时的红苕心生怜惜,更别说此时此刻,正在红苕面前,与她相拥的愿愿了。
“你算个屁的后娘!”愿愿恶狠狠骂一句脏话,一咬牙贴近过去。
屋外,白芒怔怔看着两个人影越来越近。
红苕刚开始还在推拒,可渐渐的,声音就变成从喉咙中钻出来的嘤咛。
还有很浅的吞咽声。
白芒还没听清,耳朵就被桃羽捂住了。
她呆呆看着屋里两个人影,无声抱在一起,烛火摇曳着熄灭了,人影越来越淡。
白芒:“……?”
她迷惑地睁大眼睛,垂在身侧的手指,不自觉勾紧了。
再然后,白芒就被桃羽一把拉到怀中,让她背对着屋子,再看不见。
白芒被捂着耳朵,除了阵阵轰隆隆的嗡鸣声,什么也听不见,只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山野发呆。
“……”
她好像猜到屋中二人,方才在说什么了,又觉得不敢确定,小脑袋懵懵的。
白芒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听错了。
可桃羽不许她再听,也不许她继续看,摆明了就是在肯定她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