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直到心里那丝恐惧彻底消散,白芒才轻声道:“……她不喜欢我。”
白芒用的是肯定句。
像是说给红苕听的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红苕轻轻眨眼:“白姑娘为何这样想?”
白芒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,声音细弱蚊蝇:“我不知道。”
其实她知道的,只是一时说不出来。
红苕又问:“依白姑娘所见,什么是喜欢?”
白芒思索道:“就是……她不在的时候会想她,见她和别人在一起时会吃醋,她若不在意我,我便觉得难受。想对她好,想把心都给她,什么都给她。”
“想要她更在乎我一点。”
“想在她的眼中看见我的倒影。”不知不觉,白芒又呈蜷缩是姿势,双手抱紧膝盖,“想要……被她看见。”
她口中所说,是她对喜欢的理解,又何尝不是她对桃羽的期许?
白芒埋头,弱弱道:“这些情绪……她从未对我有过。”
“别说喜欢了。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……她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我。”
红苕认真听着,安静片刻才轻轻道:“白姑娘,或许每个人对‘喜欢’二字的理解不同,我也无法断定教主她是否喜欢你。但我可以确定的是,她一定很在乎你。非常、非常在乎你。”
“白姑娘是觉着教主太忙,忽视了你?”红苕问。
白芒点头:“……嗯。”
白芒侧过脑袋,枕在膝盖上,安安静静地看着红苕。她的睫毛轻轻颤,盖过漆黑的眼珠。
红苕继续道:“教主情绪淡漠,但教中谁都看得出来,教主她对白姑娘你,和对其余所有人都是不同的。她生气的时候,只有白姑娘你哄得了她。”
“或许白姑娘你自己都没注意到,教主每次回教中,只要你在她身侧,她的手一定与你牵在一起——或是揽在你的腰间。教主她总会不经意地靠近你。一个人的语言或许会有假,但身体下意识的动作,可做不了假。”
白芒微微启唇,一个又一个被她忽视过的细节浮上脑海。
的确如红苕所说,桃羽待她是不一样的,无关白魔令。只是,她仍然觉得迷惘,在身边养只猫猫狗狗,养几年也得养出感情了,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“教主她生性淡漠,而白姑娘你又是个闷葫芦,平日里你们又没有沟通的时候,不误会才怪了。”红苕看出白芒的迷惘,轻柔笑着摇摇头,“白姑娘,依我所见,等教主回来了,你便找个时间与她好生聊聊,你们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说清楚,误会自然便解除了。”
白芒回忆片刻,她的确很久、很久没和桃羽好好聊过天了,她迷惘的神色渐渐退去,认真点点头,浅浅笑道:“多谢红苕姐姐提议。”
“这便是了,小小年纪的皱着眉头多难看啊。何况你本就长得美,你一笑起来,连我这个女子——还是有妇之妇呢,都觉着心动。白姑娘,往后多笑笑。”
许久,直到心里那丝恐惧彻底消散,白芒才轻声道:“……她不喜欢我。”
白芒用的是肯定句。
像是说给红苕听的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红苕轻轻眨眼:“白姑娘为何这样想?”
白芒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,声音细弱蚊蝇:“我不知道。”
其实她知道的,只是一时说不出来。
红苕又问:“依白姑娘所见,什么是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