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怎的这么不中听呢。”严斐与人对视一眼后,“这顿饭就不谢了,麻烦沈同学买单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慢走。”沈书年颔首。
她结账后,便往家的方向走去,在接了一个电话后,就买了去首都最快的的机票,登机前,给温简发了条消息,两个小时后,人就到了首都机场,没等一会儿被车接回了老宅。
“小小姐不用担心,老太太已经从医院出来了,您去看看,人是想见您了。”
老张叔在沈家当了一辈子的司机,这个共和国建立之初的功臣之家,已历三代,老爷子受国家上将的军衔,老太太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,几个儿子女儿哪个不是在军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唯有一个幺儿从小宠着,做什么都随着他,不参军也好,不从政也罢,喜欢泡在艺术堆里,那就暗中为人铺路,没想到去了一次k城,就铁了心留在那,婚后,安安心心的当起了家庭煮夫,如今也是儿女双全。
当初沈家也不是没有反对过,但做父母的又哪里拗的过孩子,一转眼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,时光不饶人啊,许是爱屋及乌,还是很受老人家重视的,但人好似随了父亲,又或许是生长在k城的原因,不像寻常祖孙那么亲近。
沈书年走进老太太的房间,人还在睡梦中,本还算是健朗的人,跌了一跤后就失了精气神,病来如山倒,她轻轻的出了门,屋外一大家子人,堂兄带着她往书房走去,见了沈老爷子,“爷爷。”
这位国家上将即使老了,一身气度却是不减,他不急不缓的完成手中最后一笔,这才抬头看向屋里的人,“书年来了,看过奶奶了。”
“看过了,奶奶睡下了,现在还未醒,就没有过多的打扰。”沈书年说完话,走近了些,嘴里问道,“爷爷在写什么?”
只见一‘静’生于纸上,可观其走势,执笔之人想必无法静心,又听闻,“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,今日刚动笔,书年就到了,来,书年给爷爷写一个。”
沈书年没有推脱,走近,蘸墨,提笔,落字一气呵成,‘安’之一字,字风一如笔者,字意乃其所念所愿,“爷爷墨宝书年就收下了。”
“哈哈哈,当不得当不得,书年要,拿去就好。”老爷子顿了顿,又问,“丫头在学校可还好?”
似有深意,但沈书年还是回道,“一切都好。”
她和堂兄又去见了各位亲戚问好叙旧,父母早就到了,一直陪到老太太出院,特别是沈先生,看着憔悴了许多,沈书年除却让两人注意休息,当心身体外,也没有多说什么,人到暮年,如此,本是常态,除却节哀顺变外,别无他法。
整座大宅因着这事气氛沉寂又压抑,等老太太醒来也都装做没什么大事的样子,哄着老人宽心,话过家长里短,道尽琐碎乐事,时间差不多了,再又休息,整个过程沈书年都未离场,本分的倾听,偶尔应答。
只当老太太提及她的终身大事时,沈书年回了,“已有心上人。”
夜凉如水,她与堂兄沈书怀闲庭漫步时,人突然问,“你所言不假?”
沈书年回味了下,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何事,“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