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有多少,况且人家也不用我还,只说要你帮个小忙,就能两清。”刘芸突然抬眼把目光放在温简身上,思索间问道,“是不是因为你在外头惹了人?”
猛然间好像恍然大悟般提了声,“就是上回剽窃那事!”
想通了症结所在,她人突然就放松了些,再出口的话就不免带了着些埋怨的意思,“早让你道个歉就好了,他们有钱有势的,现在指定是被报复了!”
“阿姨,这事您放心交给我就好。”沈书年上前扶住温简的腰。
“哎,人说就温简一句话的事,说到底这也是被她给连累了,我也不是要怪谁,只是她叔叔那挨千刀的跑了,肚子里的孩子又大了,这往后的生活……”
刘芸笑了笑,毕竟是长辈,出了这事在人面前没了脸,不过架不住人家出身好,往后指不定要倚仗她。
“您放心,我和温简会照顾您的。”
“哎,书年真是懂事的孩子,你们的事儿我也知道,挺好的,打小一起长大,以后也麻烦你照顾她了。”
“我知道的,阿姨,您注意休息,我们还有些事就先走了。”
沈书年带人去了酒店,看向缩在沙发里的温简,怀中抱着个枕头宛如石塑般,她走近了些,把手里的水杯放在一旁,人似有所察,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动了动手指,张口要说些什么,就有泪划过唇瓣滴在枕面上。
沈书年心疼的吻了吻人的眼睑,许多年过去了,她还是不敢在他们的面前表露出悲伤,甚至于我也是如此,她习惯了做一个懂事的好孩子,哪怕只能赢得父母敷衍的夸赞,曾经的期待,因为没有被人回应过,便深深的埋藏在心底,积成了顽疾。
她有乖乖吃饭,乖乖睡觉,乖乖学习,能让父母表扬的事都有认真的去做,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,小时候做过最叛逆的事,或许就是用零花钱买一大堆的零食,却不敢多吃,她很爱笑,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报以善心,可她的父母怎么就忘了她也是会伤心会难过的。
“温简,你抱抱我。”
“好呀,这是怎么了?”温简有些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脆弱,心里的闷疼都被引的淡了些。
“我想离你近点。”沈书年蹭了蹭她,控诉道,“知不知道我现在很不开心,还有点生气,都是因为你。”
温简被她半点道理都没有的话搅的哭笑不得,心底的钝痛瞬间消了大半,只隐隐有些落寞,仿佛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,再拼凑不出完整的形状,是了,还能想起自己曾经是那么的期待过,一家人团员热热闹闹的吃餐饭。
而不是留她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,心里编织着无数个借口,将所有的一切合理化来安慰自己鼓舞自己,一定要做的更好,想着这样的话,总有一天幻想中的美好就会成真,爸爸妈妈陪着写字,画画,做游戏,逛街,其实只要能在身边,怎样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