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,年年,是不是哪里搞错了?我爸爸他,不会那样做的。”
沈书年抱住跌坐在地崩溃哭泣的人,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这不是你的错,但周叔,只有你能救。”
不清楚这个人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,只知道这样的打击实在太疼痛了,年年担心人会受不住,只好把她紧紧的圈着,“先这样,别的事以后再说好吗?”
“年年,我想见阿恒,想见她。”
“好好,我带你去,别哭了。”
可抓着她衣襟的手突然松了力道,滑落在草地上,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瞬间失去仅剩的光泽,如暗淡夜空中的稀疏星子被乌云笼罩,黑黑沉沉压在人的心口透不过气来。
“她不会想见我了吧……”声音里没有一点生气。
沈书年忽然打了人一耳光,很用力,扇的她偏过脸去倒在地上,“你再这样!”
她一时气结,缓了缓,又心疼的去扶人家,“美美,振作一点好不好?”
美美靠着她,就这样过了会儿,情绪终于稳定了些,“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沈书年带着人去敷冰袋,脸被打的有些肿了,“疼吗?”
看着人没有一点反应,她手上用了点力,美美“嘶”了一声,“学校别再去了,短时间内也不要想着见阿恒,我知道这很难,但你要做到,不然的话就是在害她,叔叔手段,你也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阿恒她,还好吗?”
“淼淼陪着,别太担心了。”
“我们还能再见面吗?”
“可以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
沈书年安慰她,有个念想也好,其实两人之间,已经没有未来了,阿恒没有收钱离开美美,换来的就是这种结局,她怨恨杜家,但也一定会自责的吧,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,即使美美往后选择阿恒,离开杜家,她也不能接受了。
以家人做赌,并没有不看重他们,只是她轻视了人心的恶,已经吃了教训,她再也不敢了,这就是美美父亲想要的结果,打蛇打七寸,那个男人知道她的弱点,甚至以为自己给过她机会了,这已经是难得的仁慈,是阿恒不知好歹,自作自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