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拴住万万没?想到这新侯爷看似不言不语,发怒时也甚为?可?怖,连忙就说:“我、我不敢了,还请新侯爷高抬贵手。”
谢宁曜十分不悦的说:“阿甚,西域美?人诶,不要白不要,你干嘛这样死板。”
李及甚怒道:“你要来干嘛?!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,你就别想乱来!”
牛拴住见情形不对,立即就跟着带路的婆子走了,还不忘用眼神告诉谢宁曜:别担心,我偷着给你。
谢宁曜也用眼神告诉牛拴住:别怕,李及甚都听我的,他敢告你,我和他没?完!大将?军是?我义父,这点小错,我求求情,他就不会追究。
实际上牛拴住根本就不怕李及甚的威胁,将?西域美?人转送他人并不算什么?错,他只是?被李及甚的气场吓住了。
李及甚气不打一处来,却还是?忍耐着,等他们?都洗澡换衣后,他才拽着谢宁曜的手腕到卧室,一把将?人按坐在大床上。
谢宁曜有些心虚的说:“李及甚,你想干嘛,你还想教训我不成?!你又不是?我兄长,没?资格管我!”
李及甚冷哼一声道:“好,说得好,那我现去请昀大哥过来,你给我去书房等着!我将?你与牛校尉的话原封不动?的告诉昀大哥,我看他会如何教训你!”
谢宁曜顿时就慌了,他深知李及甚什么?都做得出来,赶忙就拉住李及甚的手腕说:
“你知道我最贪玩,就是?过过嘴瘾,即便他真给我送来西域美?人,我也不敢收的,家里?父兄管的严,怎么?可?能让我收。”
李及甚冷笑道:“我还不知道你,总能想到法子留住人的,如今长安城盛行蓄养昆仑奴、西域舞姬,你早动?了心思,只是?昀大哥不让你买,若有送来的,你一番花言巧语,昀大哥又最疼你,可?不就能留下当?个?家仆用,你便好图谋了。”
谢宁曜被说中,恼羞成怒:“李及甚,你未免管我忒多,你是?我什么?人,就算我真要乱玩,关你什么?事!”
李及甚怒道:“怎么?不关我的事?西域人身上不知有多少病,传染给你如何是?好!你真病了,让我怎么?跟祖母交代??”
谢宁曜冷笑着说:“你这是?愚昧的偏见,怎么?就我们?中原人高贵,西域人就有病,牛校尉送我的必定是?最好最干净的,怎么?可?能有病,就算有,我病死又与你何干!”
李及甚气道:“眼见着中秋佳节在即,好好的说什么?死不死。”
谢宁曜怒气冲冲的说:“这又是?迷.信,人固有一死,你实在贪生?怕死,我死后去阎王殿替你求情,让你长长久久的活,永远不死,你当?个?不死人!”
李及甚险些被他的这番话逗的笑了出来,气也去了大半,转念一想:阿曜这性子怕是?再不能改了,吵闹也无益,少不得以后自己多盯着,不让他乱玩就是?。
他转而柔声哄道:“是?我的错,我不该为?这点小事就与你动?怒吵闹。”
谢宁曜越发得了意,厉声质问:“以后可?还要拿我哥来吓唬我?!”
李及甚保证道:“再也不了。”
谢宁曜心里?顿时就舒坦了,笑着说:“这还差不多,阿甚,我实话告诉你罢,这世上就没?有能拿捏我的人,只有我拿捏别人的,你也不例外。”
李及甚道:“昀大哥不就能拿捏你。”
谢宁曜却说:“虽然?我怕我哥,但还真是?我哥被我拿捏,否则你当?我这样纨绔不肖,我哥却都舍不得对我动?手,是?为?何?”
李及甚道:“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怕我,再也不敢乱来,也不敢只顾好玩,就嘴里?总是?一些风流言语!”
谢宁曜笑道:“那我可?等着这一天呢。”
……
随后一段时间,李及甚便暗中派人去打探长安城那些昆仑奴、西域舞姬都是?从哪里?来的。
他立即进宫面?圣,以如今西戎猖獗为?由,若西域舞姬中混入敌方间谍,便很可?能偷取情报,让再不许这些奴.隶贩.子入京,皇帝自是?欣然?应允。
谢宁曜被勾起想买西域舞姬的心,但突然?之间就是?怎么?都买不到,他也就只能作罢。
这日下午是?骑射课,如今已快入秋,天气不再那样炎热,自然?不可?能再将?骑射课换成文化课。
谢宁曜这等纨绔子弟自是?最高兴的,其实他们?也不爱上骑射课,国子监的跑马场太小,根本玩不开,侯门公府都有自家的狩猎场,哪里?看得上国子监的骑射课。
只是?骑射课总比文化课好玩的多,而且他们?可?以骑射考核满分为?由,不再与其他学生?一道上课,可?随意行动?,这就相当?于给他们?放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