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从威很快便恢复了理智,赶紧松开手,抱着笙竹安慰:
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这样?对你,我答应过?阿曜一定会?待你好的,绝不食言,若你有个什么闪失,让我怎么和阿曜交代?,原本他就厌恶我,不能让他更厌恶……”
笙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?,终于缓了过?来,边哭边说:“小郡王,我、我没事,您不用担心,我们这种人命贱,没那么容易死……”
李从威叹道:“都怪wǒ • cāo之?过?急,应该先让你学怎么做主?子,从今往后,我会?给你分?派与阿曜一样?的仆从,阿曜怎么吃住行,你就怎么吃住行。
再请最好的西席教你念书,虽则阿曜是个不学无?术的,但他毕竟从小就在?谢宁昀身?边长大,耳濡目染,随便写篇文章都比我们写的好,阿曜的书法也写的极好,你都要学会?。”
笙竹受宠若惊,一面觉得小郡王是真为自?家主?子疯了,一面又觉得有这样?好的机会?学这些,即便学来并没有什么用,但能享受一回无?上富贵荣华也很值得了!
李从威又说:“你做阿曜的贴身?小厮这许久,他的习性,你应该已经?很了解,我要你像阿曜,一举一动都要像,说话做事也要像,明白吗?”
笙竹为难道:“可我毕竟只是奴仆,即便我能学,却没有那样?的底气,我穷苦出身?,小爷从来养尊处优,让我怎么学,最多也只能学个皮毛罢了。”
李从威笑着说:“扶光是何等人物,我从未指望过?你真能学得多像,能学到点皮毛,我都算你厉害,大大有赏!”
笙竹只想尽快积攒银钱,一听这话,顿时便兴致高昂,下定决心好好学。
……
谢宁曜正不知去哪里,今日都不用再去国子监,便想着去跃然酒楼看看。
如今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爆,过?年期间每日都是爆满,必须提前三天预订才能吃上一顿。
只没想到,过?完年后,生意竟更加火红,过?年期间大家走?亲访友,将跃然酒楼名气提升了许多,如此特殊美食,人人都想来尝鲜。
之?前跃然酒楼还只是在?京城火爆,如今真可谓天下皆知,就连距离京城较近的州、县富豪、官吏为了一饱口福,都忍不住专程上京来。
只是食客太多,需得提前至少五天预订才能吃上,外地?来的富豪、官吏家眷等也就不得不在?客栈住下,带动着京城的客栈生意也爆满。
谢宁曜都完全没想到,不过?才几个月的时间,他们就已经?赚的盆满钵满,将前期投资的全翻倍赚了回来。
他带着李及甚走?专为他们预留的特殊通道,直接来到三楼的账房找樊星与,他主?要想和樊星与简单商议再开家分?店。
两?人刚走?到门口,便听见?里面正在?激烈争吵:
“樊掌柜,您是知道规矩的,朱雀大街寸土寸金,您这般生意兴隆,不涨租金实在?说不过?去,你也不必拿长公主?压我,这楼面的真东家是宣德侯府,我不过?是个管家。”
“原来是宣德侯府,难怪你年后便日日来缠着我要涨租金,我已给你涨过?几回,你还不罢休,只怕不为涨租,只为逼我走?!”
“樊掌柜言重了,有钱大家赚嘛,您生意好,我们也为您高兴呢,我东家给了您好法子,只要给点分?成,我保证再也不来烦您。”
……
谢宁曜一听便气的不行,一脚踢开房门,怒道:“星与哥,租约到期我们即刻搬走?!”
这管家自?然知道酒楼是樊星与和谢宁曜一起开的,笑着说:
“谢小公爷莫生气,都好商量,朱雀大街上的楼面全是京都王侯世家所有,据我所知,这些楼面的真东家,大多都被您得罪了,您还真不一定能租到其他的。
当初我们大少爷明知是你们要租,还是租了,想的便是仇家宜解不宜结。”
谢宁曜冷笑道:“紧不用你来操心,麻利的给我滚!再敢来闹事,我们自?会?告到衙门里,让你将之?前吃的加租全都吐出来!”
管家再也不敢多言语,灰溜溜的走?了。
谢宁曜安慰道:“星与哥,不用着急,你之?前不是已经?着手买了新楼面,再加上舅爷爷送我的楼面,紧够了。”
樊星与十分?内疚的说:“阿曜,我原不想动舅爷爷给你的楼面,那楼面太好太大,总让你吃亏,我心里过?意不去。”
谢宁曜道:“那楼面租出去虽也能赚很多钱,但远不如我们自?己用来做生意,舅爷爷亦是为我们扩大经?营才提前送我的,不用反而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。”
樊星与激动的说:“阿曜,这里的租约入夏之?前才到期,几个月紧够我布置两?新楼面了,往后就在?我们自?己的楼面里做事,再也不会?被敲竹杠!”
谢宁曜道:“往后遇到任何难事,一定要来及时告诉我,别一个人扛,你看,我解决事情多快,不像你,瞻前顾后的。”
樊星与更加干劲十足,连连保证再也不刻意隐瞒。
……
此后谢宁曜隔三差五就会?暗访跃然酒楼,宣德侯府的管家再也没来为难过?樊星与,他也就放心了。
不知不觉已快入夏,他们的两?个楼面早布置妥当,在?租约到期之?前便全搬走?了。
如今他们在?朱雀大街开了两?家分?店,照旧是忙不过?来,全天下的食客慕名而来,原本只需提前三天预约,竟要提前半月之?久。
这带动京城的客栈都新开了许多,家家生意火爆,各种各样?的商铺、酒楼等也都生意火爆,毕竟食客们既然千里迢迢来了京城,自?然是舍得花销的,各处看看买买都少不了。
因此全京城的商家没有不感谢跃然酒楼的,都承望慕名前来的食客越多越好,大家都有钱赚。
……
这日晚间,谢宁曜与李及甚都已洗漱完毕,各自?上床睡觉。
谢宁曜只觉闷热,却又还不到用冰的时节,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早在?入春后,李及甚就几乎不再与他一起睡觉,他自?然还是喜欢和李及甚一起睡,他是个爱玩的性子,只想有人陪他玩,睡觉也不例外。
他实在?无?聊,忍不住跑到了李及甚的床上躺下,笑着说:“我睡不着,你陪我玩。”
李及甚无?奈道:“想玩什么?”
谢宁曜将早藏在?身?后的毛笔拿了出来,说:“我在?你背上写字,你猜写的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