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傍晚,谢宁曜刚从?祖母院里吃了饭回?来,就见父亲、叔父与两个哥哥都?在书房等他。
他急忙拐进书房,笑着说:“爹、叔父、大哥、二哥,你们怎么不来祖母院里叫我,就这样巴巴的等,到底是?为何事,劳动你们四个一起来审我。”
谢启怒道:“曜儿,你跪下?。”
他早猜到一定是?他与李及甚的关系被?家里人?发?现了,近来他们越发?明目张胆的来,想不被?发?现都?难。
谢启见小儿子这次竟乖乖跪了,他反而于心不忍起来,走了过去将儿子拉起来,柔声问:“曜儿,你就没什么要和我们坦白的?”
他笑着说:“我近来可没闯祸,你们到底想听什么,不如直接问。”
谢启直言道:“曜儿,你与圣上是?何关系?别怕,我们不会怪你,如实说来。”
谢宁曜原本也没准备隐瞒,他深知根本瞒不住,于是?说:
“我与阿甚两情相悦,你们别管就行?,我有?分寸,绝不会引火烧身,更不会连累家里,我本就是?个纨绔,早已声名狼藉,多一桩谄上佞幸也不算什么。”
谢启哽咽道:“曜儿,新皇肯救谢家,一定是?因为你,想不到我们谢家竟沦落到需要靠你用自?己来取悦圣上的地步,你也是?,为何不早说,定要我们察觉了来问?”
他赶忙解释:“爹,不是?你想的那样,我原本就喜爱阿甚,最初不就是?我将阿甚拐回?家的吗,我早就对?他图谋已久。”
谢启沉声道:“不论你是?为何,我们既然知道了,就不会再让你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混着,我们已经?商量好了,我先带你去边塞封地躲一阵,你叔父和大哥自?会与圣上周旋。”
他惊诧不已的说:“爹、叔父,枉费你们宦海沉浮几十年,竟能想出这么臭的主意?来,你们明知当今圣上的手段有?多高明,谢家对?付不了他,况且我真的喜爱阿甚!”
谢勋哽咽道:“曜儿,都?是?我们不好,是?我们无能,竟让你为了救家里付出这许多,我们已想好了,即便为此搭上整个谢家也无所谓,就当我们早喝了御赐的毒酒。”
他急忙解释:“你们怎么就是?不信,我并没付出什么,我千万般引.诱.阿甚,他就是?硬要我给他名分,硬要我当皇后,他才肯真正和我在一起……”
谢宁曜不得不将他与李及甚的所有?实际情况,都?详细的讲述了一遍,只希望家里人?别误会,别为他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。
他一早就知道家里人?为了他什么肯舍弃,即便搭上整个谢家,也不会让他屈.辱的成为皇帝的男宠,可他并不觉得那是?屈.辱,既是?两情相悦,为何就不行??
谢宁昀哽咽道:“阿曜,都?是?哥不好,日日来你院里,却从?未怀疑过你与圣上的关系,哥有?办法说服圣上,你只管跟着爹去封地玩,千万别再想当什么皇后,你根本不懂,我们却不能让你误入歧途。”
他连忙说:“我也还没答应阿甚,他不会强迫我,若说外人?不了解阿甚,你们还不了解吗,阿甚对?我的好,无微不至,你们可都?见过的……”
谢宁晔气道:“虽是?如此,可你是?男人?,怎么当皇后?圣上若真为你好,就不该让你陷入被?全?天下?诟病的处境!即便圣上再说的如何天花乱坠,我们也不会同意?!”
他有?些无奈的说:“你们都?这样死心眼,玩玩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谢启怒道:“成天就知道玩,终生?大事岂可儿戏!”
他忽然觉得有?些头晕,不知不觉竟昏睡了过去,谢启赶忙抱住了儿子。
……
谢宁曜再次醒来时,躺在谢启的怀中,疾驰的马车颠簸的很厉害,但他睡在谢启的怀里却好似睡在床上一样安稳。
他急道:“爹,你疯了,就算你们不同意?我和阿甚在一起,好歹跟阿甚说清楚,干嘛搞这一出!”
谢启抚摸着儿子的头脸,笑着说:“曜儿,你不是?早就想去看看大漠风光,爹带你去玩。”
他忙说:“我不想去了,爹,我们赶紧回?去,阿甚会着急的。”
谢启安慰道:“曜儿,不用担心家里,圣上好歹会看在老?太太的面子上,暂时不会动谢家,等圣上冷静下?来,他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。”
他这才反应过来,家里上下?都?串通好了,只为带走他,一定是?祖母在自?己的饭菜里下?了安眠药。
因睡了这许久,他有?些无力,不得不靠在谢启的身上,这是?他第一次与谢启如此亲密,很是?不习惯。
谢启将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,一边喂他喝水一边嘱咐车夫:“去最近的驿站歇息。”
他还在试图说服谢启:“爹,我们回?去吧,我一天见不到阿甚都?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