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名叫秦淑慧,眉头有“川”字纹,因着常年守寡,衣裳颜色偏沉,不鲜亮,只比姜香玉大两岁,瞧着却要大十岁似的。
秦淑慧见陆蔻的神态,瞅她:“又偷偷玩颜料了?”
陆蔻抱住她手臂:“娘,哪能啊,我是明着摆弄的,谁让小叔需要颜料。”
摆出陆崇,秦淑慧不好训她,只看了她缝的嫁衣,又与她说会儿体己话,这才去主理中馈。
只大夫人前脚刚走,后脚雨山就来了,问陆蔻再制一次红色颜料。
陆蔻搪塞母亲说,陆崇要颜料,没想一语成谶,她一惊:“这不才几天吗,怎么,小叔拿颜料当下酒菜吃了?”
雨山:“嗨,七爷昨个儿一夜没睡,就画画呢,还有一事……”
他将手上的纸,递给陆蔻:“大姑娘,这是包在颜料盒外的纸,七爷估摸着不是大姑娘画的,托我问是谁画的。”
“实不相瞒,七爷为着一幅画,耗费一个多月还没成,现在要找一个熟手帮忙。”
这幅画,是云贞随手画的远山图。
一旁的南枝拍了下自己额头。
想来那日,乍知红豆行窃,南枝心里装着事,心不在焉,拿颜料时发现盒子外沾了颜料,顺手拿几张纸裹盒子,拿错了。
陆蔻收回画,说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,晚点我再跟小叔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