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旭终是拉下脸:“没有其他事了,你走吧。”
云宝珠撇撇嘴。
待二人离去,陆旭叫来墨棋:“云宝珠怎么来了?”
墨棋:“她也丢了……所以非要跟过来。”
本来,多拿一件云宝珠的肚兜,就是要伪造偶然,免得云贞警惕,到最后,都拿成了云宝珠的。
陆旭冷笑一声:“你去问莲心怎么做事的,还想不想找个如意夫君了。”
墨棋应是,临走之时,陆旭又叫住他:“慢着,不用了。”
见他久久不说话,墨棋问:“公子,现在是要……”
陆旭自言自语:“让我想想。”
这么巧,云宝珠的贴身衣裳放云贞那,而云贞又这般抵触他,论起来,光是侯府嫡长孙的身份,她也不该做出这情态。
陆旭一笑。
本来觉得,她只是个完美的花瓶,花瓶么,随便玩玩,摔坏了也就算了,但现在发现,似乎不太一样。
可惜救下他的不是她,不然,他或许会爱重她几分。
云宝珠本是满心欢喜,却多少被陆旭后来的态度,伤了心情,她不解地问云贞:“他对我这样是什么意思?”
云贞:“我不知道。”
云宝珠:“当初周公子怎么对你的?”
云贞脸颊生粉:“他比大公子体贴。”
见状,云宝珠:“许是我多情了。”
待云宝珠郁郁飘回正房,云贞也飘回东耳房,不同的是,云贞是高兴的。
正式对上陆旭,她手心捏把汗,可捱过去后,好像没想象中难,让陆旭吃瘪,她真出了一口恶气!
直到夜里,云贞还是兴奋得睡不着,她抱着被子,在床上蹬来蹬去,翻了个圈,忽而,在床与墙缝隙处,摸到一块手帕。
是陆崇的。
手帕是绫罗缎子,布料厚实柔软,她那日拿到手后,并没有用,还鬼使神差般,塞到袖子里。
此刻,云贞心下一定,这手帕留着,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呢?
她偷偷点了个蜡烛,将手帕烧了。
烛火跳动,火光舔舐着,往上蔓延,攀爬得越来越快,最后一点纸张被烧完,只剩灰烬。
夜深人静,静远堂书房隔间,烛火发出“哔啵”一声。
烧掉画作后,陆崇轻吐出一口气。
迟迟仿不出前人之画,他眼含倦意,下颌长出一点青色胡渣,便又铺开一张纸,提笔之时,才发觉,红色颜料用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