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幽看了眼陆崇,心想还是七弟好啊,没要灌他,却看陆崇随手捡出三个新杯子,提起青花瓷酒壶,给他满上了。
陆幽:“……”
无法,陆幽豪饮三杯,陆崎又说:“天气冷了,就得吃这口秋露白,暖身体。”
陆幽斜睨他:“知道你酒量好,我喝多了不行,你三嫂不给我好脸色。”
陆崇和陆二爷笑了。
陆崎瞥陆崇:“还说呢,大郎要娶正妻了,七弟也没个着落,母亲是一点不着急啊。”
陆幽:“大伯母是太柔了,要是按我母亲,直接定下一户姑娘,老七不娶也得娶。”
陆崇不爱说这个,没有应话。
他是兄弟中年纪最小的,气势却已能压过年过三十的陆幽和陆崎,当他一沉默,便让他们有种说错话的感觉。
陆二爷是大房庶出,不好调侃七弟,便咳了声,换个话头:“对了,三弟刚刚说被事情耽搁,怎的还说晦气了?佳节可不兴说这个。”
陆幽脸色一变,心知迟早传到其他兄弟耳里,不如自己说出来,总不算那般丢人现眼。
他大吐苦水:“还不是那个云家女,她救了大郎,咱这种人家,最怕欠人情,把她养在家中已是极大的报恩。”
“谁知道,她刚刚居然打了姜家女!”
陆二爷一惊:“打?打谁?郡主之女?”
陆幽:“是啊,我得知后,和姜氏商量了一会儿,这才过来的。”
别说陆二爷和陆崎,陆崇也皱起眉头。
自上回接风宴后,他没见过云宝珠。
只是,印象里那个涿足玩水的姑娘,会慌到摔倒,行事风格却如此么?
他直觉怪异。
此时此刻,兰馨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