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纸递给云贞。
云贞接过,上头只写了两个字:如此。
他有他的笔迹,但这么写出来,和她自己的笔锋,还真神似。
她脸色“刷”的一红,陆崇竟然从她在他这画画时,握笔的姿势,就猜出她的字迹!
果然,只听他说:“姿势会影响运笔,你的字迹,势必圆润。”
云贞:“……”
她不安地捏着纸张,她改不正,就惯于偷懒,从前如何握笔,现在就是怎么握笔。
却没想到,轻易让他猜出她的字迹,自己还百思不得其解。
陆崇轻揉自己的手腕,他垂着眼睛,又说:“那个姿势伤手腕,尽量改了。”
云贞:“哦,嗯。”
她白皙的面颊上,浮出红云。
天爷啊,他居然记到现在,该不会她每次握笔的时候,他都看了几遍,只是没说吧。
她宁愿陆崇板起脸,训斥她拿笔不对,也不要叫他一直记得,自己是怎么拿笔的,甚至还能还原。
他能不能记她好的地方呀。
她低着头,脸上热得慌,却听陆崇又问:“一杯现在如何?”
那白猫儿在水天阁,住得十分舒心,前几日,打碎了云贞一盒罗记脂粉,它脚底沾了脂粉,到处乱跑,留了一地的猫爪印。
云贞为收拾屋子,累了老半天,还在被子角落发现一个猫爪印,真是,又好气又好笑。
想到猫儿,她心中舒服了些,不会自顾自尴尬了。
她轻声回:“好着的。”
只是不知道,一杯为何叫“一杯”,稍显冷情。
她不好问,怕耽误他时间。
她想了想,小声说:“那七爷,我回去了。”
陆崇从鼻腔里应了声。
云贞偷偷松口气。
直到回到水天阁,她才发觉,自己把陆崇写了“如此”两字的纸,一直抓在手里,给带了回来。
不在他跟前,她没那般不自在,只是,再看这两个字,那钝钝的笔触,侵袭了陆崇原来的锋利的字迹。
如此圆润的两个字,居然真是他写的。
她后知后觉,忽的一笑。
另一头,云贞提醒得早,陆崇着侍卫蒲齐几人,在外头找了一日,便找到晚香。
只是,这姑娘十指被夹烂,牙齿被敲掉几个,如果不是蒲齐他们找得快,她还得被虐待好几日,最后会被沉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