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很快,随着贵公子家人的到来,谎言被拆穿。
冯氏:“我只知,那是一户高门,瞧不起她亲娘,她是个奇女子,不会顾影自怜,而是抽身离去。”
“再往后,我也不清楚,万没想到,当年在广宁相遇的公子,原来是京城镇国公府……”
陆崇背着手,望着天上月色,说:“国公府十一爷,自幼体弱多病,京中大师断言,需得入佛寺清修十年,破妄障,方可活过弱冠。”
“他额间,亦生一点红痣。”
这些,还是前两年,陆崇在找京城中,有胭脂痣的姑娘,知晓的旧事。
那几年,因广宁的佛寺更灵,为保幼子长寿,国公府老夫人着十一爷远赴广宁清修。
冯氏:“那,那他现在?”
陆崇:“永兴十三年走的。”
永兴是隆平之前的年号,冯氏掐指一算,云贞方两岁,他就没了。
冯氏:“造孽啊。”
她还怕云贞那不知名的父亲,突的出没,来领走云贞,可他竟也撒手人寰。
想必,镇国公府老夫人也十分想念十一爷,才会着人去江乐县查一遍,又找到她头上。
这么多年,冯氏拉扯云贞长大,云贞受过多少委屈啊,两只手数不过来。
冯氏用力咬后槽牙,大叹:“你们不知道,贞娘以前多艰难,如今日子好过了,公府就来认人,哪有这种道理!”
越想越怄火,冯氏:“我不想让他们认贞娘回去,当年他们把她亲娘赶走,如今,要认回贞娘,把贞娘当什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