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,另一只手,勾住她那抹细腰,虎口嵌住,微微加重力度,一掐。
云贞气弱,“唔”了声。
夏日暑气起,房中冰盆冒出丝丝凉意,唯床幔之中,灼而不烫的气息,久久难以消散。
后半夜,陆崇洗了个冷水澡。
第二日,云贞看着镜子里,自己殷红的面颊,用手心拍了拍。
还没等她捋清,长春堂那边却来人,把云贞叫过去,云贞记得老夫人礼佛,她换了身素一些的衣裳。
那嬷嬷提前知会云贞:“七夫人,等等堂上,是有大事的。”
云贞:“什么事?”
嬷嬷又说:“那老夫人是来寻亲的。”
却说这小半个月,镇国公几次递拜帖过来,侯夫人都压下来,老夫人陆氏无奈,写了封信陈情,最后,又亲自来侯府。
侯夫人和秦淑慧也才知道,原来云贞是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孩子。
当真叫二人大吃一惊。
如今,国公府再上门,她们也不好再拦着,把云贞叫过去前,自然也要道明原委,好叫云贞有个准备。
而云贞乍然知道,自己是国公府的孙女,她的心很平静。
因为这过于离奇,她代入不进去,直到上次见面神情严肃的老夫人陆氏,眼角微红,盯着她。
她不由抓了抓手指。
老夫人难掩激动,小心翼翼问她:“你额间,是不是有一点红痣?老十一也是生了一点红痣。”
一瞬,云贞才如遭雷击,面露讶然之色。
她感到不知所措,看向侯夫人和秦淑慧。
秦淑慧说:“如果贞娘真是国公府的孩子,咱两家亲上加亲,贞娘多了长辈疼爱,再好不过。”
虽是场面话,但道理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