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他紧张的看了魏瑶一眼,倒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,就是单纯的怕她调侃他而已!好在她只是面色微红,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,并无想调侃他的表现。
魏瑶恍然大悟,随即想到了沈冤大头那尺寸,那份量,每次都要换床单!她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,尽量的把头埋低,假装在剥花生,免得让周玉棠看到她的窘状。
周玉棠瞥了一眼她红透的耳根,暗自舒了口气,侥幸的想:女子就是女子,面皮还是薄,虽然被看光的是他,但他都没有她囧!
他觉得找回了场子,继续炫技:“我由此推断出凶手定然身材矮小,且长相丑陋,有可能长期被人看不起,平时不怎么与人来往。也有可能从事的职业十分压抑,所以才会心灵扭曲,泄愤式的shā • rén寻求快感,抑或是报复社会!顺此思路,我直接从凶手可能会从事的职业入手排查,貌丑者难寻活计,最符合本案凶手的职业莫过于白事从业者,或义庄收尸人之流,这些人长期同死人打交道,不惧怕尸体,甚至对尸体有着莫名的亲切感……”
讲到此周玉棠故意停顿了一下,偏头去看魏瑶的表情。果然,她恶心想吐的模样,明显是被吓得不轻。
周玉棠心里一阵得意,小样,还想讲鬼故事吓唬我?看我不吓得你晚上睡不着觉。
他继续阴恻恻道:“于是…我秘密令人排查京城附近的各个义庄,只要有女尸,都让人冒名领回去厚葬,顺便也叫小仵作检查一番看看尸体是否遭受到了侮辱?”他脸上慢慢透出意气风发的笑:“果然,只用了七天时间,便在城西的义庄发现了被侮辱过的女尸。”
“当真是义庄守夜人?”
周玉棠颔首,“那义庄守尸人是早年间因为天灾随着流民一起入京,因其十分貌丑,还猥琐头秃,很受世人排挤,只得在义庄守尸混口饭吃。经审问后得知,他曾是倭国商人的护卫,因为酒后冒犯主家夫人,被主家打得半死扔在乱葬岗,后被一个路过的青楼老鸨捡了回去。那老鸨本是去乱葬岗抛尸,但见他还有气在,又想着青楼里那些刚被卖进来的烈性子姑娘们,就差一个这样又丑、又矮、又凶的人击垮心智,于是便把他捡了回去。治好他的伤后,留他在青楼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子。如此过了几年,天灾人祸之下,他几经辗转来到京城。他在妓院时虽也被人看不起,但好歹有饭吃,甚至有姑娘睡。等到了京城后他才知道,这里连乞丐都分帮派,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在义庄落脚,却只能混个温饱,别说女人了,连年轻点的女尸都难得一见,如此情形之下,他竟渐渐迷上了……”
魏瑶听得一阵恶寒,花生米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。
周玉棠说得口干,喝了口茶后神情愤然:“那人早先只是在义庄对尸体胡作非为,直至四年前,他进城打酒时,远远竟见到了他以前倭国的主人。那前主人和他的夫人并肩在街上买东西,那位夫人姿色艳丽,喜着红衣,他早先就对她有过不洁之心。以前他作为仆人只敢意淫,后来他差点命丧于那对夫妻之手,怨恨与报复齐齐涌上心头,他想毁了夫人,毁了前主人最珍爱的宝贝!他日日跟踪蹲守,奈何那夫人身边总是跟着三俩仆从,他并无下手的机会。也许是机缘巧合,也许是受害者倒霉,在一个雨夜,他竟然碰巧遇到了一位落单的妇人,那妇人也是身着一身红衣,连背影都有些像那位倭国夫人。他以前做奴仆时学过些倭国的诡异武术,又长期搬运尸体,力气极大,轻轻松松便害死了第一位受害者。极致的刺激与快感让他欲罢不能,于是便有了那一连串的连环shā • rén案……”
呕…魏瑶这下连晚饭都不想吃了!
周玉棠得意又自豪道:“此案从刑部到大理寺不足半月便被我侦破,我因此连跳三级,一跃成为了大理寺少卿之一。这些年来我破的奇案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,你还想听不?我再给你讲一个?”
魏瑶连忙摆手,“别,别了!时间已到,我为你拔针。”
说完手上一个用力,周玉棠痛得闷哼一声,愤怒又哀怨的瞪着魏瑶,她丫的绝对是故意报复!!!
魏瑶手指如飞,不一会儿便为他把针全部拔完。“好了!我让福应为你传晚膳,你吃完早些歇息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周玉棠嗯了一声,见她步伐沉重,边走边警惕的东张西望,心情愉悦的翘了翘嘴角。
小样,还想吓唬他?让你知道知道我铁案阎罗的名号是怎么来的?
嗯,明日要不要再给她讲个更骇人的案子?锻炼锻炼她的胆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