枉她以身犯险,没想到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。
叶桢却并没有感到开心。
表哥虽然罚了魏瑶,但只是轻描淡写的禁足一个月。而作为受害者的孙姨娘,却被永久的关在了藏风阁。
孰轻孰重,一眼明了。
她心里的妒火烧得快要失去理智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犹不自知。
不行,要冷静!要稳住!
表哥方才的反应,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这是场阴谋陷害?她眼神急闪,反复回想自己方才说的话有没有可疑之处?表哥会不会怀疑她也参与了其中?
她本就病着,如今经这一吓,双腿一软险些跌倒,还是余嬷嬷和连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。
余嬷嬷大声喊道:“小姐晕倒了,快来人啊!”
沈霄似乎并没听到,更快步的朝前走了。
余嬷嬷有些失望,看来侯爷耳朵不好使啊?她都喊的这么大声了,都没听到?
她只得吩咐四周的粗使婆子,“快,拿软轿来,抬小姐回去休息。”
书房内。
福应小心翼翼的问:“爷,您明知道不是魏姨娘做的,为何还要罚她?您就不怕她恨您吗?”
罚人家跪祠堂,自己在这里走来走去,仿佛被罚的是他自己?
沈霄停下,语重心长道:“得让她长个记性!”头脑不聪明,玩儿不过人家还往前凑,不吃点亏怎么能长记性?他总有外出征战的时候,不可能一直守着她,得让她自己变得强大!
“你快去祠堂看看,她怎么样了?”
福临作为一个高情商的贴身小厮,自是十分了解他家主子此刻的心理,他很体贴的提醒:“爷,我觉得您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!魏姨娘现在肯定委屈得不行,您去了她肯定会很感动,毕竟祠堂里又阴冷又潮湿,晚上还有妖风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沈霄就抬步快速往外走,背影透着股急切。
福应叹了口,快步跟上。
祠堂里有专人看守,侯府的仆人都是些人精,早从方才沈霄处置此事的态度,猜到了谁才是他看重的人。
这不,魏瑶膝下垫着厚厚的软布蒲团,祠堂的窗户也被关的严严实实,挡去了呼呼作响的穿堂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