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跑了好几个村子,都没有人家养羊,说那玩意不如猪能生,还要浪费劳动力去放,养着费劲!魏瑶绝倒。
一番折腾下来已到了下午,魏瑶饿得不行,便向老农买了只鸡,准备一会儿偷偷去河边烤来吃。
寻了处风景如画的平坦浅谈,搬出马车上的小桌板凳,再搬出各种调料器皿,捡来干柴点燃火堆。
杀鸡,拔毛,开膛,破肚,抹上调料,上架开烤。
魏瑶一脸无奈,道:“蜜荷姑娘如今遭了大罪,您再逼她,恐怕她又得寻死一次!秦妈妈既大费周章把她救了上来,还破费请了我来替她治疗,想必定是舍不得她真的死。”
“那可不,她可是我的摇钱树,怎么能死?”
“那您就快快离开,命人去抓药熬药,晚了易落下病根,今后面黄肌瘦的,可不漂亮了…”魏瑶两指夹着张药方递了过去。
秦妈妈一听说会“面黄肌瘦”,赶忙接过药方快速出了门。头牌靠的就是身段和脸蛋,要是都面黄肌瘦了,那还如何揽客?
魏瑶见终于把聒噪的秦妈妈支走了,这才深吸口气回到床前。
蜜荷已无从前妩媚动人的风采,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望着罩顶,不说话,也不动一下,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人。
魏瑶轻叹一声,“你要是想哭,就大声的哭出来吧!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,只要你还活着,只要他还活着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他骗得你这样惨,凭什么是你要死要活的?若换作是我,我偏要活出个人样,待有一天再遇到他,定要把今日之辱教他也受上一遍。拿了你的,全部都要他吐出来!骗了你的,也要加倍在他身上找回来!要他去死才是,不,要他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。”
蜜荷听后,终于压抑的哭了出来,起先是克制的小声啜泣,后来是抓着被子痛哭出声。
魏瑶的心里却是松了口气,哭出来就证明她想通了,不会再寻死觅活。
想通之后,迎接她的便是新生。
只是,还有一件更为残忍的事情魏瑶不敢现在让她知道。
蜜荷再也不能生了!本就被虎狼之药侵蚀透了的身子,还拼死怀了这胎没有缘分的孩子,如今这一折腾,更是直接断送了她做母亲的机会。
在这条花街里生存的女子,又有哪个没被那虎狼之药荼毒?
就包括她自己,也曾喝过,好在量不算多,未造成实际性伤害。后来吵过一架后,沈冤大头都弄在了外面,她这才没再服用。
只是,这些姑娘怎么敢提让客人弄在外面的要求?那些不把花娘当人的臭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替她们的身子着想?
魏瑶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!
阿娘手札里有一物,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。不但可避孕,还能防止脏病传染,最最适合花楼的姑娘与嫖客用,若制成功了,还能赚好多白花花的银子。
想想就热血沸腾!
不过,怎么感觉她的悬壶大计怎么越走越偏了?
!!!
魏瑶一身男装,挂了闭门外出的牌子,将钥匙交了一把给丽娘,让她帮忙喂阿黄,顺带照看一下宅子,然后赶着马车出城了。
她要去乡下买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