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瑶放下心来,“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?”
齐襄伸出他的右手,撸起袖子把手臂递给魏瑶看,他的手腕处有一条青筋特别突出,颜色也比其他血管更青一些,在特定的角度下看,竟像一条蜿蜒的线,贯穿整条手臂。
魏瑶吃了一惊,握住他的手臂仔细查看,时不时还伸手按一下那条经络,摸上去比别的血管更硬一些?也更烫一些?她反手搭住了他的脉搏。
她的手柔若无骨,白皙细腻,搭在他精壮的小臂上竟有一种十分qíng • sè的感觉?齐襄觉得浑身有些热,眼睛怎么也无法从那双精致的玉手上挪开,思绪不禁有些飘,她的脚,会不会也是这样好看?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魏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,整个人有些兴奋,连脸颊都带上了粉,这好像是阿娘手札中记载的一种十分少见的毒?
两人的距离很近,她抬头说话的香气扑在齐襄的下巴上,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怔。
魏瑶没发觉他的异样,只顾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,“这是不是一种毒?是不是需得每年定期给你服用解药,才能压制它的发作?”
齐襄定了定神,“对!这毒发作起来会顺着经脉游遍全身,如若不服用解药将它们逼至手腕处,便会经脉爆裂而亡。”
魏瑶微微张大了嘴,粉色的小舌头隐约可见,她啧啧两声,不知是在崇拜还是在批判,“太血腥,太残忍了!”
齐襄喉结动了动,一言难尽的看着她,也不知是谁刚刚才喂了一种更为邪门的毒药给他?
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哟?
魏瑶收了手,直起身来认真观察他的脸,“你的皮肤这样白,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毒受不得热?因此每到夏季你便不常出门?甚至连剧烈的运动都能让你十分不适?”
齐襄苦涩的点了点头。
魏瑶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又让他伸出舌头来给她看,看过之后一脸苦恼道:“这毒十分难解,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你?”
齐襄正式开出他的条件,“解毒的事可以徐徐图之,你只要能留在我身边帮我压制住它,减轻它带给我的痛苦,我便可以为你外祖翻案!”
魏瑶有些不信,“真的?”
“真的!我知道你外祖曾任太医院院首,夏家世代行医,自有许多独门绝技,因此我才敢信任于你。怎么样?可以合作吗?你完全不亏,留在我身边做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伺医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?待我这毒解了,你想走也可以走,我保证痛痛快快给你一大笔盘缠并一个新的身份,你从此以后不必再躲躲藏藏!”
“你说话可作数?不要忘了你体内还有我的噬心。”
齐襄终于想起来关心他刚刚喝的那一杯毒药了,“这噬心有何副作用?”
魏瑶气息一滞,脸色变得讪讪,“这毒…才新鲜出炉。你是第一只小白鼠,所以…你要是有什么不适要及时告知我,这样我就知道了!”
齐襄差点暴走,若不是他教养好,他都想爆粗口!他究竟是为什么要把留在魏瑶身边的唯一暗桩派去西京?这个女人看着人畜无害,实则扮猪吃虎,他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栽在她手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