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瑶将信漆好,心里滋生出浓浓的惆怅和不舍。她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,才翻出双肩背包,捡了些名贵紧要的成药带走,又收拾了些常用的贴身物件装进包袱,其余的就都留给丽娘吧!她那些叔伯婶娘整日像赶不走的臭虫似的围着她吸血,东拿点豆腐,西拿点豆干,一个个都盼着她爹早些去了好吃绝户,自己这院子正好留给丽娘做她最后的依仗!
天色刚亮,齐襄便滚着轮椅敲响了魏瑶的房门。
敲门声大而急促,魏瑶还以为他毒发了呢?
毕竟自己那噬心还没试过药,万一药性发作,哇呀,简直不敢再去想……
她着急忙慌打开门,鞋都忘了穿,好在已临近夏天,倒也不觉得冷。
齐襄衣衫完整坐在轮椅上,面色如常,目光炯炯,一点也不像药性发作的样子?
魏瑶不免有些恼,后怕的拍着胸口不满道:“敲门敲这么急做什么?清早八晨的,你吓我一跳!”
齐襄见她一身白色睡袍,睡袍宽大,却难掩她曼妙的曲线,她拍胸口的动作,里面的波涛随之震了震,脖颈修长,细腰如柳。她白得快要与那睡袍融为一体,细腻的皮肤还散发着犹如珍珠般润泽的光,乌黑柔亮的秀发如同海藻铺散在她身上,虽有些凌乱,却更显撩人。
这一黑一白两个极端色十分和谐的出现在她冰肌玉骨的身上,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美人图。
再往下看,她踩在木地板上的那双玉足小巧精致,白嫩得犹如刚出炉的白豆腐,根根脚趾饱满均匀,粉色的指甲就像圆润的小贝壳镶嵌的粉嫩饱满的脚趾头上。
这双脚精美得就像造物主精心雕刻的玉雕,美得让人忍不住想砍下来收藏在透明水晶里。
齐襄的目光寸寸掠过,每过一寸都让他的瞳仁更加黝深。过程看似极慢,实则不过眨眼之间,却是这一眨眼的功夫,她的身影已镌刻在了他脑海里。
魏瑶见他盯着自己看,这才发觉自己形象不妥,起床气更大了,“有事说事!”
齐襄艰难的、不自然的挪开视线,深吸一口气才不耐烦的道:“隔壁那什么,叫小草的找你,哭哭啼啼烦死了!你赶紧打发了,别影响今日的行程!”
说完转着轮椅走了。
魏瑶一愣,小草?
没错,这小草便是王小三的妹妹,名叫王小草,和魏瑶的名字同病相怜。
魏瑶觉得,这是一定是一种特别的缘分,所以她平日对王家兄妹也是诸多照顾。
魏瑶易过容换好衣裳已是一刻钟后,王小草虽然年幼丧父,却被她母亲养的极守规矩,主人没请她进门,她便只在院门外站着。小身子一抽一抽的,看样子哭得极其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