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霄拉住她的手,看了一眼她湿衣底下起伏的山峦,薄薄的布料贴在她身上,映出完美的令人流鼻血的弧度。
他隐晦的道:“等一下…”
魏瑶顺着他的视线往胸前看了一眼,才惊觉自己此时有多不妥?她脸色爆红,心中暗骂,特么的,镇南王府做的这是什么鬼绸缎衣裳?湿了之后也太贴肤了吧?
由于是夏季,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肚兜,肚兜被打湿后失去了它遮羞的作用……她那什么……唉,不提也罢!简直是一览无余……
她忙将衣服拉开了些,不要贴在身上啊!!!活像一个暴露狂……
魏瑶红着脸,干巴巴道:“我…我大概找到人的时候衣裳就干了……”
她后怕的想:还好这里没有旁人,(沈霄不算,反正他看过……)要不然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啊!
她又忿忿不平的看了一眼沈霄身上的黑绸,心想:还是黑色好啊!什么都看不到!遗憾……
沈霄喘了口气,脸上也跟着染上了淡淡的红色,他艰难的把视线放在她的脸上,“我跟你一起去,你一个人,我不放心。”
万一遇到刁民或登徒子怎么办?他现在看谁像要跟他抢瑶瑶的坏人!
“你的伤…”
沈霄已经缓慢站了起来,“无事…”
魏瑶只得过去用肩膀撑着他。
两个讨饭鬼,哦不,两个浑身湿答答,身上脏兮兮,表情惨兮兮的年轻男女互相搀扶着出现在村道上,引来了干活回家的若干村民们强烈关注。
魏瑶心下一喜,忙扶着沈霄朝村子走了去。
村民们看完八卦就散了,丝毫没有要帮他们一把的意思。
魏瑶欲哭无泪:现在的群众都这么冷血无情吗?
倒也不是村民们冷血,而是大周律法严苛,本村村民警惕性较高。这两人这副尊容一看就不像普通人,他俩虽说是因为遭遇了劫匪,可本村距离西山军营不远,太平的很!怎么可能会有劫匪?
西山军营有沈侯爷坐镇,哪个不长眼家的劫匪敢来这里放肆?沈侯爷可是剿匪专业户!
村民猜测:他俩不是逃犯,就是那伤风败俗闹私奔的公子小姐,忤逆双亲简直天理不容啊!这样的人如何能留在家里过夜?虽然那男人摸出那片金叶子很让人动心,但是钱财乃身外之物,哪里有自己家人的安危重要?
若他俩是被抄了家的逃犯,他们擅自收留朝廷钦犯那可是会被连坐的!
魏瑶都要绝望了,天都快黑了,他俩要到哪里去露宿?且沈潇看起来好像已经到了强弩之末?她急得不行,求了半天才用一片金叶子从村民手里买来一辆牛车,问清路线之后,火急火燎赶着牛车载着沈霄去了最近的镇子。
沈霄已经昏睡了过去,魏瑶更加着急,将牛车赶到了最快。
好在镇子不远,她寻到医馆便急吼吼的找来郎中,让郎中帮忙把沈霄抬进了医馆,又拿出一片金叶子让郎中按照她的药方去抓最好的药来熬。
这家医馆有专供病人休息的房间,魏瑶向郎中要来外伤药,打来温水,想着先替沈霄清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,刚扒拉开他身上的脏衣裳,魏瑶的手便顿住了。
他身上有许新伤,胸前长长的刀伤刚长出新肉,被河水泡得发白。腰间那处两寸长的剑伤刚刚结痂,一部分痂口已经破裂,露出里面的红肉,复成新伤。
最重的是他后肩贴近背心那处新伤,竟少了一块肉,这分明是今日被弩箭射伤他暴力拔出爪箭头导致。
除了这三处大伤口,他身上还有许多小伤口附带数不清的青紫淤伤,分明是方才在水里被暗礁所撞导致,他都这样了,在水还将她护得密不透风,让她至今毫发无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