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到这儿他哭得更伤心了,别人逛窑子都是被伺候得一身舒舒服服的。
他逛窑子被窑姐儿摆了一道不说?还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过了一辈子!
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?
这么丢人的事他打死都不好意思拿出去跟别人说,只能独自咽下所有酸楚。
自我安慰:魏瑶就是他的女儿。
自我催眠: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外室。
过滤掉那个女人的凶残本质只看表象的话,她们母女俩的容貌那可是一等一的好……别人也会顺道夸他一句种好……呜呜呜……这种自我安慰好憋屈呀……
魏荣止也止不住的哭得不能自已,“呜呜呜……这事儿太过丢人,太过匪夷所思,我谁都不敢说,一个人默默的忍受了这么多年,今日终于能一吐为快了……我冤啊!!当年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,还请王爷看在小人命苦的份上饶了小的这条贱命”
屋内一阵沉默,几人都在消化他方才讲诉的旧事。
没想到十八年前竟然是这么回事儿?
真是让人…哭笑不得,又心酸至极。
镇南王心酸的是当年夏云桑怀着身孕还被人卖到青楼,他完全不敢想象她到底是如何逃过追杀?又是怎么沦落到青楼?
这一切的痛苦源头都要怪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,还有那个心思歹毒的女人。
也怪他,如若他当年能早些表明自己的心意,她是不是就会接受他?而不会与那人一错再错?如今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?
他痛苦的揉了揉脸颊,冷眸再次扫向魏荣,这笔账算完了,另一笔账还没开始算。
他看着魏荣冷笑一声,“所以云桑死后你们便开始磋磨我的郡主?还让她桃代李僵顶替你的女儿被魏家送到南宁侯府为妾?”
魏荣吓得立即禁了声,连抽泣也不敢了,僵着脖子惨白着一张脸犹如被捏住了脖子任人宰割的鸡。
他哆哆嗦嗦重新匍匐在地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王爷…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啊!小人小人当真不知她是您的女儿啊!“
要说魏荣这人别的本事没有,小聪明倒是不少,要不然也不会在魏家安然无恙过了这么多年。
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小命皆在魏瑶的一念之间,便调转了个头朝着魏瑶不停的磕头。头撞在地板上的力道之大,声音之响,不一会儿便见了血,“郡主饶命,郡主饶命,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,您大人有大量,饶过我吧……看着在我这么多年从未苛刻过你们母女的面子上,放过我吧……小人愿下半辈子为郡主当牛做马以偿恩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