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的是她都这么自觉的搬出侯府了,福临那个大老粗却是越发的看她不顺眼。
以前在侯府时两人互相住在隔壁,他没事儿总是要跑来刺她几句,气得她跳脚他就很开心,这也是丽娘不想继续住在侯府的另一个原因。
如今她搬出来了,他更过分!以前是三天一气她,现在是每天都要来气她,没事儿做就跑到豆腐摊前来找茬,什么她做的豆腐不够白嫩。。。豆腐脑不够爽口。。。豆芽长得不壮实。。。豆干太干了没嚼劲。。。
等等等等……
气得丽娘都想直接拿豆子把他给埋了。她让他来吃她做的豆腐了吗?她请他来买她的豆芽了吗?
什么人呐这是!
两人越发不对付,一见面准掐架。
丽娘很想求求他不要再来了,还她一片碧绿清净的天空吧!
但人家是跟蒋丰台一块来找小山,她也没权利干涉,只能翻个白眼假装看不见他的存在。
她够忍让了吧?够大度了吧?
谁知她越假装看不见他,他越要来她眼前晃荡,还要来挑衅她。
叔可忍婶不可忍,忍无可忍无需再忍。
丽娘直接掀摊上手去掐他脖子,“你给我滚!谁稀罕看见你,我这辈子,从没如此讨厌过一个人,我讨厌你,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!”
哪知她都动手了福临竟然没有反抗?而是一言不发的走了,背影看上去景有些落寞?从那以后还再也没出现过。
丽娘有些不习惯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?
但具体哪里不对劲,她又说不上来,真是愁人……
傍晚时分的帽儿胡同褪去了白日的人声鼎沸,变得安静下来。走街串巷的货郎已经归家,上街采买的百姓也都已经回家吃晚饭,街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急行客在行色匆匆赶路。
第235章侯爷,喝点儿?
米粮铺已经关了门,如今生意稳定,铺子光是接老客户的订单都忙得不可开交,也不差那一丁点散客的生意。
铺子后院里,宽阔的的院子中央并排摆着两个烤架并两张桌子。一张桌子上全是新鲜的已经串好的食材,另一张桌子上是已经考好了的烤串。
烤得焦黄冒油的肉串规规矩矩的码在白瓷盘里,散发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,旁边的水井里还吊着一个大西瓜井水中冰镇着。
小山小草,丽娘蜜荷,还有蒋丰台和杏娘,一群人正围在院子里热火朝天的吃烤肉。
这是他们自相熟之后便订下的规矩,每到十五这日一群朋友都要在一起聚一聚。不论是约在外边下馆子,还是几人同心协力一起做一大桌子家常饭菜,总之就是要聚在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,叙说一下各自近日以来的生活,也放松一下那颗整日奔波的心。
他们没有亲人在京城,便把这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当做了自己的家人。
风雨同舟,互相扶持。
院子里一片里欢声笑语,众人围在圆桌前一边吃,一边讲述各自最近遇到的趣事。
其中要属丽娘嗓门儿最大,她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的,众人都喜欢听,“你们是不知道,那小媳妇就因为多买了一指宽的豆腐,她那恶婆婆竟然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光,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,把她脸都打肿了。她那相公也不管,在一旁闷不吭声的,这种人家嫁过去有什么意思?那不是受罪吗?这种恶婆婆虐待儿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,我们上河镇先前也有一户这样的人家。那恶婆婆大冬天罚儿媳妇跪在雪地里,寒冬腊月呀,我的天呐,第二日他相公起床时才发现人在院子都已经里冻硬了!这下可好,闹出了人命,县太爷直接判那死老太婆流放三千里。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?小媳妇都已经死了,家里的两个孩子没了娘,男人没有了妻子,家都已经散了……”
众人听后一阵唏嘘,这可真是作孽哟,女人何苦为难女人?
小草被震惊得瞪大眼,不可思议的道:“真有如此可恶的婆母吗?实在是太坏了!还有那小媳妇也太老实了吧?让她去跪雪地就去跪雪地吗?这不是傻吗?”
丽娘无尽唏嘘感道:“自然是真的,这事儿整个上河镇人尽皆知!我也不理解那小媳妇为何那么傻?后来我听人说是因为她没什么本事,离开了婆家只有饿死的份,再加上有了孩子,也舍不得离开。所以姐妹们,努力挣钱dú • lì吧!嫁什么人啊?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这等恶婆婆,那不是嫌命长吗?!”
杏娘听得认真极了,深以为然的跟着点头,她那恶毒继母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?也不知将来哪家的小姑娘会倒了八辈子霉嫁给她那两个脓包弟弟。。。。
蒋丰台坐在下首,将杏娘的神色尽收眼底,见杏娘就快要被带歪,差点没给急死!他想反驳几句,又找不到理由,因为他母亲对杏娘的态度确实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