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触碰更不得了,身体相接那一刻杏娘才发觉自己身无寸缕,而对方却穿戴整齐,衣冠楚楚。
这个衣冠禽兽,竟然在她醉酒时对她做出这等下流之事?枉她一直以来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?没想到他跟外面那些混子流氓一个样,是个色丕!
杏娘怒极,一巴掌挥了过去,啪的一声扇在蒋丰台俊秀的脸上,那张脸本就羞得通红,现在又多了五根指印,一张脸上五彩斑斓的。
杏娘怒目圆睁,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,瞪着他怒道:“你,你竟然对我。。。你这个斯文败类!”
蒋丰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,捂着自己的脸倒打一耙,“昨晚明明就是你强迫我的,如今还来倒打一耙,是你说你会对我负责我才把自己交给你的,你如今起来怎么就不认了?”
杏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:“什么?我强迫你?”
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人事,但做了这么几个月的生意,早已不再是当初乡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。
更何况这院子里还有蜜荷那个嘴巴没门的,时不时就会趴在她耳边八卦,什么王掌柜眼圈那么黑,一定是肾虚。什么李掌柜瘦的跟竹竿一样,家中一定有个如狼似虎的母老虎。什么孙掌柜贼眉鼠眼,看见女人眼睛带荤,媳妇一定没在身边,定是饿很了……
所以,有了蜜荷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先生,她早已是被迫开过蒙的。
蒋大郎如今竟说这事儿是她强迫他?
她信他个鬼。
蒋丰台见倒打一耙失败,干脆摆烂死缠烂打,俗话说烈女怕缠郎,且她心中有他。只要他一直缠着她,他还就不信她能扛得了一辈子!
反正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,最多是他多挨几巴掌和少挨几巴掌的区别。
昨晚她明明就承认过喜欢他,他作为男子脸皮厚一点也无可厚非。
事情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正好以此让她妥协,好把婚事提上议程。
蒋丰田脸也不红了,人也不抖了,看着杏娘低笑道:“好吧,你只是对着我傻笑,说你喜欢我,问我喜不喜欢你?”
杏娘的脸腾的红了,简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。
天呐,她竟然做了这种事?这跟直接邀请人家有什么区别?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?
杏娘只想用被子蒙住脑袋,好好的冷静冷静,却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竟变得霸道无比?他阻止了她的鸵鸟行径,强势的捧着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对视。
杏娘羞恼极了,气得拿眼睛去瞪他,却见男人此刻神情无比认真,说出来的话更是溺死个人。
“我当然喜欢你,我做梦都想娶你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?我只知道自己终于尝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个什么滋味?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在我身边,早上醒来想见到你,晚上睡觉想抱着你,但你表现得好像并不喜欢我,还口口声声要和我划清界限。我很纠结,很惶恐,昨晚听见你亲口承认你喜欢我,这比我高中状元还让我欣喜若狂,所以一时之间……情难自禁……杏娘,不要再推开我,嫁给我好不好?我俩本就有婚约在身,如今两情相悦,这是世界上最恰到好处的缘分,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,何必要让彼此留下遗憾?”
杏娘听完他深情款款的话,心中既酸涩又甜蜜,但她更惶恐,更自卑。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,她紧抿着唇,鼓足勇气回望向蒋丰台,眼眶微红,略微苦涩的道:“婚约是我如何不光彩得来的,你我都清楚!你饱读诗书,有旷世之才,而我大字不识几个,咱俩怎能有共同语言?你将来前途无限,而我顶多只能算是一介商女,咱俩终究不是一路人,这样强行绑在一起真的能长久吗?”
蒋丰台眉头微拧,很不愿意听见她这么贬低自己,“你说的都只是你单方面认知而已,我却与你相反,我认为咱俩都是泥腿子出身,最是般配!别提什么高门贵女,我消受不起,也不想消受。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淳朴善良的女子,别人再好那也不是我的菜。也别再提什么前途无限,有了你我可能会前途无限,但是你整日让我提心吊胆,分忧烦扰,我根本没法好好读书,何来前程无限一说?此次秋闱若是不能高中,我也就不考了,我来陪着你卖米面粮油,做个满身铜臭的商女之夫也挺好。”
第240章大乱
杏娘立即摇头否绝,“不行!你读了这么多年书,怎么能放弃科举?你这样做就不怕蒋祖母伤心失望?”
蒋丰台看着她幽幽道:“你也知道祖母会伤心啊?那你还不嫁给我?你别忘了咱俩的婚事可是祖母给咱俩亲自定下的,你若是不嫁,这不是戳她心窝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