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毓瑶似懂非懂,“这样啊?这些国事我完全不懂,你教教我呀,不然被人笑掉大牙怎么办?”
沈霄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,他的瑶瑶就是这么自强自立,明明可以靠着公主的身份衣食无忧,却依旧要靠自己的本事立于世间。
这便是她身上最有魅力的特质,他最最喜欢这样dú • lì自强的瑶瑶,“好,如今大局已定,明日为夫就与你举案齐眉,把你想学的东西都教给你。”
赵毓瑶高兴起来,“那你以后都可以在家陪我了吗?”
“我倒是想,但是你恐怕不行!三日后便是你的公主册封大典,届时陛下可能会留你在宫中常住,等到咱们大婚时才放你出来。”
“啊?咱们的婚期还有近一个月呢,要分开这么久吗?”其实她跟便宜爹和便宜兄长并没有多亲近,他们虽然都对她很好,但她心里始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。
赵毓瑶自夏云桑死后吃了许多苦,受尽了世间冷暖,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所有困难,也关上了自己的心扉,不会轻易信任他人。
因此她在面对一段新的感情时,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,总是习惯的性去怀疑别人是否对她别有用心?是否是真心待她?
她总是谨慎的缩在自己的壳里,伸出触角小心翼翼的试探身边的人,看看谁才对她抱有最大的善意?
这是失去至亲后的应激性创伤,她的内心太过柔软,十分害怕受到伤害。
她本就拥有不多,根本就输不起,她的心房也很小,装不下太多人。如若对方对她不是真心相待,她不会去浪费自己的感情,更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。
但若她真的敞开心扉接纳了一个人后,那便是掏心掏肺,至死不渝。
正如她和丽娘的友情,即使她离开了上河镇,也仍是毫不吝啬的安排好了丽娘下半生的生计问题。
又如她和沈霄的爱情,当初在侯府时她即使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,但在意识到两人之间身份地位悬殊,这份感情根本就不可能会长久,她便毫不犹豫的掐灭了自己的感情。
她至纯至善,活得极清醒通透,很会审时度势,不会让自己做无谓的牺牲,更不是什么都不顾的恋爱脑。她和沈霄看似是双向奔赴,实则沈霄对这段感情的付出要多得多。
是沈霄耐心的打开了她的心扉,教会她如何去信任一个人,如何去爱一个人。
她看到了他毫不保留的爱,舍命相护的真情,反复确定对方是可以交付真心的人后,才敞开心扉接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