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有多冷情冷性,她最清楚不过。他从小在贵族圈子里就是个让人仰望的存在,琴棋书画,骑射对弈,他无一不通。
如若当年不是她对他的势在必得,这京中的贵女不知还有多少会对着他前仆后继?她们因为不敢和她争,就四处散布谣言,恶意诋毁他。
但她却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优秀,他的性子有多骄傲!
他连她这个从小在皇宫长大,礼仪规矩样样拔尖的正经公主都看不上,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个空有其表的乡巴佬?
他若娶了赵毓瑶,不一样只能做一个毫无实权的驸马爷?这样一来,岂不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原点?
不,也不是,听说皇兄已经将南疆划给了正德做封地,沈霄定是看中了她手中的南疆兵权才娶她的。
他若是想做驸马,十年前就已经娶了自己,不可能会错拖到今日才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。
他若是又做了那混吃等死驸马,那他这十年的努力不就全部付诸东流了?
他又不傻,绝对不可能!
只是,又该如何解释正德腹中已经有了近五个月身孕这回事?
五个月前,正德根本还不是公主……
难道沈霄不是孩子的生父?是捏着鼻子认下的这个孩子?
三公主想得头都大了两圈,心中翻江倒海,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,她整个人都凌乱了。
赵毓瑶欣赏着三公主那幅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,心中冷笑连连,她向来都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
既然三公主想让她当众出丑,那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不过,看她这副表情,怎么好像还在对沈霄念念不忘?
这怎么能行?她可是护食的很!
沈霄是她赵毓瑶的,别人看看可以,想都不准想。
赵毓瑶嘴角划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,定定的看向太上皇,大声道:“父皇,沈霄在外面等我呢,要不然让他进来一起吃?”
太上皇哪敢拒绝?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,“你这孩子,人家在外面等你,你怎么不早说?王德,快,传驸马进来。”
赵毓瑶笑嘻嘻道:“儿臣这不是想着今日是家宴,他还没有过明路,不方便带他一起进来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