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王才人袖口的一小块红色污渍道:“这是什么?”
王才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下自己的袖子,当即脸色就变了。
她今日穿得是件水蓝色的外衫,袖口处缺油一块小小的红色污渍,很小,但是很扎眼。
因为在手腕下方的位置,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。
“这应当是臣妾在席中不小心沾染了油渍。”王才人有些心虚,垂下头请罪,“臣妾失仪了,皇上恕罪,臣妾这就去将它换下来。”
她想退出去,但是秋雯在门边挡住了她。
“云太医,还劳烦您给王才人看看,这是不小心染上了什么?”
今日是这些无宠的嫔妃难得能见到皇上的日子,她们在席上时处处注意着自己的仪表,一晚上都在给萧聿眉目传情,根本不可能因为贪吃弄脏衣裳。
云淮川上前想要检查,王才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:“皇上臣妾是天子的嫔妃,怎能让外男近身”
萧聿不耐地给时安使了个眼色,时安会意地上前抓住了王才人的胳膊。
“小主,奴才是阉人,算不得外男。”
王才人无法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安剪下了她袖子上的那一片布料递给了太医。
云淮川凑近闻了闻,又捻了一些在手中仔细观察,随后拿了一杯水将手中的粉末浸了进去,许久他脸色变了:“皇上,这是夏堇花的粉末。”
“夏堇花粉本无色,但遇水呈深红色且难溶,依微臣之见,这确实是夏堇。”
秋雯惊呼出声:“皇上,我们娘娘对夏堇过敏,上次花房就是送了一盆夏堇,导致娘娘休养了好些日子。”
萧聿自然记得这事,他脸色很是难看,冷觑着王才人: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王才人一下子瘫倒在地,她今日在身上洒满了夏堇的花粉,故意去接近云渺,结果没想到袖子不知何时沾上了水,导致上面的花粉显色。
她紧张地向前爬了几步,抓住萧聿的衣摆:“皇上,臣妾臣妾并不知道熙容华对夏堇过敏啊!”
她慌张地给自己找借口:“臣妾只是看那夏堇好看,所以就想用它制香囊,臣妾并不知情啊!”
云渺冷眼瞧着她:“你用夏堇制香囊,那为何你的香囊中并没有,反而是沾染到了衣袖上?”
“因为因为臣妾还没来得及将它装进去”
云渺冷笑:“你在宴席开始后才弄脏的袖子,难道你是打算在宴席上制香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