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你些东西,也是?想让你知?道以?后该怎么走。”贺滁长辈的口吻,眼中有着赞赏之意。要是?说与家中那几个不争气的听?,能有一个听?进去的?
“总要谢谢伯父,”贺勘双手敬茶,送到贺滁面?前,“侄儿得?到一副吴丘子的庐山图,赠与伯父表谢意。”
“那臭脾气的道人?你有他的画?”贺滁双眼发?亮,当即放下手里阮咸,接过了面?前茶盏,“他如何肯给你?”
贺勘余光在阮咸上一扫而过,温文?退后一步:“机缘巧合罢了。”
一番话下来,贺滁有了兴致,不管是?对去寻找那些流落的珍宝,还是?面?前名家的画作,说着自己的见?解。而面?前的晚辈很是?会聆听?,也会适时请教他,让他很是?舒心。
没一会儿,兴安上了二层,走过来将一幅卷轴交到贺勘手上。
“兴安,把桌上收拾了。”贺勘接过画轴,手指一勾解了捆绑的线绳,展开便往桌面?上铺开。
兴安也利索,当即抱起阮咸冲着孟元元就送了回去。
孟元元双手接过,阮咸落入怀中的时候,心也跟着落了回去。不知?为何,觉得?这阮似乎重了些。
那边,贺滁得?了别的,也就没再说什么。一把阮咸,真的弄到手,传出去是?他从侄儿的女人那里抢的,得?不偿失。再说,以?后的京城贺家,还指不定要靠着身边的贺勘。
见?贺滁与贺勘正研究着那副庐山图,不再去管其他,孟元元便欠了下身,遂沿着楼梯回到了一层。
短短的从南岸到北岸,事情发?生在极少?的功夫,可她觉得?像过了很久似的。
她抱着阮,手指发?紧。若是?方才贺滁想留下着阮,她一定不会放手,虽然知?道对方权贵,并?不将她放在眼中。
只是?贺勘的出手倒在她意料之外?,与他之间,说好?听?点儿他不会干涉她,难听?点儿他从来对她就不在意,管她是?做了什么,失去什么。而且还是?将来他需要借力的京城贺家,他没想过会因此而惹怒贺滁?
兴安跟在后面?:“少?夫人,先回房坐坐罢,一会儿船就会到北岸。”
孟元元应了声,悄悄舒了口气。
船到了北岸,已是?晌午,风较之前小了些,码头上寥寥几个人忙碌着。
孟元元刚准备下船,一个下人端着托盘进来,上头摆着两盘菜肴,一碟爽口小菜。进来也不多说话,对她弯弯腰,随后一样样的摆到桌面?上。
“娘子请用。”下人说完,退出了房去。
房门刚一合上,又被人重新从外?面?推开,这次进来的是?贺勘。
他站在门边,看去桌上盘碟:“回府还有一段路,用过午膳再回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