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元元听?着,前头倒还是理所应当的,说到后面怎么就有些奇怪了:“父亲喜欢女儿,自然会觉得可爱。”
“我就说罢,”贺勘这句话倒是接得快,“是他自己觉得好,哪会真像观音的童女?你同我去一趟,把礼物送进去,说几句祝福话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孟元元应下,眼皮慢慢合上,困意不知?不觉袭来。
就在这时,身后的人似乎往这边换了个身,她顿时警觉起?来,眼睛睁开。
可后面安静下来,好像人真的只?是转了个身。
“元娘。”
“嗯。”
“早些睡罢,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
幔帐中彻底静了下来,只?有清浅的呼吸。
孟元元紧靠墙壁睡了过去,身子勾蜷着缩在被子里。
床中间,隔着一床叠起?的被子,靠在床沿处的男人,此时丝毫没?有睡意。原本一直躁动的内里,在听?见女子安静的呼吸时,也渐渐平息下来。
他手指一搭,将挡在面前的被子压低,便瞧见了躺在里面的孟元元,昏暗中隐隐的轮廓。她已经睡着,平稳的呼吸,肩头的小?小?起?伏。
莫名,他也跟着平稳安静:“元娘。”
他轻轻唤了声,当然不会得到人的回应。他兀自笑笑,手直接越过阻隔的被子,去拿上那一缕落在枕外的青丝,轻捻在指间,缠绕。
“我那同窗的妻子,与你是一样的年纪。”
。
翌日是腊月初八,早早地就有鞭炮声响起?。也是自这日起?,正式为年节开始做准备,提醒着在外的人该往家赶了。
孟元元起?床的时候,床幔中只?剩下她自己,贺勘早已不在。
先是低头去看隔在中间的被子,已然还是昨晚那样叠着,什么也没?发生。
相?比于第一天来时的混乱,现在的家已经井井有条。
简单用?过早膳,孟元元去了原先小?姑居住的西耳房。正如贺勘所说,前后的窗扇破的厉害。
她用?手推了下,窗扇摇摇欲坠,关键是窗棂子全都破了,得好好花功夫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