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怪,兜兜转转的,他俩成了夫妻。
孟元元自是什么都记不清,想着贺勘少时在权州,或许也是有可?能,毕竟父亲和?市舶使?要打交道,认识陆司使?也不足为奇。
想起了什么,她走去桌前,从上面?拿了药膏,走回到床边:“上一下药罢,不然手?容易留冻疮。”
贺勘正除下外?衫,偏头?看着她已站在身边:“好。”
他淡淡一笑,遂坐去床边。
孟元元跟着坐下,手?里打开?药盒,手?指肚刮出些药膏来:“不会影响到春闱吗?”
她指的是他殴打左宏阔的事。
“我有分寸,元娘不必担忧。”贺勘道,垂眸间就是女子认真的眉眼。
孟元元笑笑,两颗酒窝浅浅:“没事就好。”
她左手?过去握上他的右手?指尖,看着上面?开?始干涸结痂的擦伤。那样白皙瘦长的手?,谁能看得?出会打架呢?
“我从来不打架的,”贺勘看着女子清灵的眼睛,轻声道,“昨日是气疯了。”
知道自己的妻子被欺负,他可?做不到心平气和?,不打死那混蛋算便宜了。
孟元元可?没想到,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,他向?来都是面?色淡淡,不言不语的就把什么都做成了。直接冲上去打人,根本?不像是他。
她不说话,把药膏轻轻摸上他的手?背,然后一点点揉开?。
“元娘,”贺勘身子一起,往她身边坐近了些,“跟我回洛州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