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?自?己走。”她动?着自?己的手臂,嘟哝了一声。
贺勘看着前路:“这酒喝的时候觉不出来,像糖水,实际上后?劲儿很大。”
“后?劲儿?”孟元元眨巴着眼?睛,脑中已经有些使不上劲儿。难怪用膳的时候,他凑近她要她少喝,原是提醒吗?
瞧她这样子,贺勘就猜到是醉了几分,那点儿小小的酒量,只?知道酒好?吃,还敢喝下三盏?
他的步子慢了许多,随着她慢慢的走着,明显感觉到那柔细的身形没了以往的稳当?:“娘以前爱喝,也是最多两盏,过后?会?躺着小憩一会?儿。”
这个娘,自?然指的是秦家养母。
孟元元眼?皮发沉,忽而吃吃笑了两声:“我也想我娘了……”
说着,心间莫名生?出酸涩,不禁吸了两下鼻子。冷气乍然吸进去,呛得她咳了两声。
“咳咳,”她的眼?角咳得挤出了泪花,想要压下咳嗽,她抬手挡在?唇边,“一咳嗽,我就会?流泪,好?怪。”
贺勘顿下步子,借着人家门下的灯笼,看见了她渗出眼?眶的湿润,怔了下。就在?两个月前,她从红河县长途寻到州府,在?贺家的大门外,她也是这样,咳着就挤出了泪花。
他清楚的记得,当?时自?己以为她在?扮柔弱,心中生?出不耐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