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犹如脱了水的鱼,无力而慌张。手去攥上他的手腕,这样的突然亲近,就像将她架在火上烤,好生的难受。同时过往的那些疼痛也出现在脑海中,真的疼。
“元元,我想要,”贺勘低声着,手反而顺势握上她的,“你。”
他低头,嘴唇覆上她的耳边,轻轻地带着虔诚的细吻着,点点落下。
孟元元缩蜷着,手被他攥紧,箍在腰下,一床被子别别扭扭的搭着。一如她此刻的心情,凌乱而纷杂。
“那,”她喉咙中终于挤出一个?声调,手指抠紧软褥,“你的脚有伤,不要这样。”
起到一半的贺勘顿住,自己的左脚踝上正贴着膏药。幔帐中弥漫的除了升高?的热度,再?就是满满的药膏味儿,这个?着实?不太好闻。
“元元,你,”他没有上去,手指抚上她的脸颊,“不愿意?”
孟元元不语,脸边的轻痒是他手指的轻刮。其实?她自己不清楚一些事情,总觉得才决定跟他回去,一切就汹涌而来?,她喜欢一切清晰自然,而眼下她是真的很混沌。
“好。”贺勘应了声,没有再?问,身子落下躺回原处。
身侧的压力消失,孟元元转过脸偷偷瞧人一眼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或许两人这样一间?房,对?彼此来?说都是一种遭罪。
“你在看我?”贺勘笑了笑,语气中一丝落寞。
他拿手指轻落在她的眼睫上,指尖帮她往上卷着,她的眼睫果然又长又卷。
“没,没有。”孟元元垂下眼眸,小声道。
“看罢,”贺勘接了话,继而将人搂紧几分,极力平稳着呼吸,“我是你相公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