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也?不得以的。”贺良弼吼了一声,苦撑着的面具破裂,露出另一幅别?人所不知的面目。
“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得以,”相对,陆琴心居然还算平静,抹了一把脸上的泪,“我只是想说,你没有休我,我好?歹还挂这个?贺府夫人的头衔是罢?”
贺良弼眉间深锁,似乎在确认面前这个?大声争执的到底是不是陆琴心:“你何意?”
“就?是,”陆琴心深吸一口?气,一字一句,“身为母亲,我可以做主勘儿?的婚事,认孟氏女为他的妻子。”
一语落,不止贺良弼怔住,就?连贺勘面上也?闪过诧异。
印象中,这个?母亲性情温顺,甚至是有些软弱,今日居然对着贺良弼如此据理力争,半步不退。
贺良弼身形晃了下,眼可见的人有些苍老。他不止是官场上不尽如人意,就?连家中事也?是一团混乱,胸中委实闷得厉害。
“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,”他长叹一声,转而看?去贺勘,“你可知道孟氏女为何人?你跟她……”
对面的两母子站在一起,衬得贺良弼有些孤独。
他摸去袖口?,已经试到里面信封的一角,却也?同时触上陆琴心冰冷的目光,那句“别?祸害我儿?子”在耳边不断响起。
“罢了!”贺良弼手臂一甩,宽大的袍袖在空中滑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