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元,对不起?,”贺勘叹了一声,手掌扣着她的后脑,“这几日我没在洛州,还未将你的名字写进?族谱中。”
本以为贺良弼已经松口,奈何那几个族里长辈仍想阻挠。
孟元元皱皱眉,额头贴在他?的胸前,闻言心中很是酸涩。若不是因为她,他?定然不必承受这些罢。
“其实不必非去添上名字。”她吸了口气,轻声道。
明显的感觉得到?贺勘手臂一紧,下一瞬松开了,垂下眸看进?她的眼中:“你说什么?”
孟元元叹出?一口气,抓住双肩的手很是有力,她侧下头看着,见到?了他?手背上的些许伤痕。是在巨阙山那边留下的罢,他?要?春闱,那些人为何不让他?温书,而是让他?去剿匪?
春闱,只有两个多月了,贺家那些人不知道这对于贺勘的重要?性吗?
她双手捧上他?的手,手指摸着上面?的伤痕,这只手很好看,握笔的时候尤是。
看着他?的双眼,清楚的瞧见了里头的紧张,孟元元莞尔一笑,眸中带着水光:“不过是个名号而已,等以后再说。现下,你该读书,准备进?京了。”
莫要?在纠缠这些事情,会耽误春闱的,孰重孰轻明眼人都看得出?。
贺勘眉间皱起?,脸上全是认真:“不只是一个名分那么简单,因为是我想给?你的。今日好不好?我带你回去。”
街上一声炮竹响,那是谁家早起?的娃儿在点着玩儿。
孟元元看他?,他?从?巨阙山回来,没有提一句那边如何,也没来得及收拾一下自己,就跑来这边找她。可也明白,今日是年节,他?定然有许多事情做。
“我还有些事要?去处理,”贺勘摸摸她的头顶,从?身上掏出?什么,往她手里一放,“回去收拾一下,过晌去江边渡头,我会安排好船。无论如何,夫妻要?一起?过年节的。”
孟元元低头,手心里一个圆鼓鼓的东西,被他?的帕子?包裹着。
“好。”她应下。
贺勘吻上她的脸颊,疲惫的脸上几分欣喜。没有久留,他?又话了两句,便匆匆离开。
人走后,孟元元才?解开手里的帕子?,里头包着的是一件木雕,圆滚滚的小狗儿,她的属相?。
记得当初贼匪劫走的货物?,便是木雕。莫不是手里的这件,就是他?从?那些里头挑出?来的?就是说,他?把巨阙山的事做成了。
孟元元帮郜夫人取回衣裳之后,便与人说了自己要?去北城。郜夫人知道她决定了,也没多说什么,只道要?是有事儿就去找郜瓶儿,那边也会给?她照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