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面上一如既往的疏淡,走出庵门后,也就清楚,京城本家不会再给他安排什?么亲事,剩下的就是全力春闱。
大概,他将?伞面往后一掀,抬脸看着阴沉的天:“或许顺利的话,夏日来临时?,便可相见了罢。”
当祁肇悠哉的到了青阳庵时?,已经什?么都结束了。人去院空,所幸还有盛放的玉兰供他观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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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京城,春光大好,繁花锦簇。人们留恋于这样的美景,陶醉其中。
比起春景,京城还有一件重?要的热闹事,便是三年一届的春闱。整个大渝朝的仕子们,此时?全部聚集在?京城,想?要荣登金榜。
三场考试,总共用去九日时?间?,考中者为进士。
待到放榜之日,那才更是热闹,因为考生前来看榜,在?榜下守着不少富贵人家,想?要“抢”回去做女?婿者,有之。
士族子弟想?要光耀门楣,寒门子弟想?要鱼跃龙门,寒窗苦读皆为这一朝。
此时?榜下,聚集了众多仕子,有人榜上有名,欢欣鼓舞;有人名落孙山,神情颓然。
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下,一群家丁上来便将?拥挤的榜下清出一条道儿来。随之,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,神态威严。
他先站了一瞬,才迈着步走上那条清出来的道儿。走到一半,便停下不再往前,身旁的先生却是快步跑去了榜下,一个个名字仔细看着。
“是宁周候,”有人低声道,“小侯爷也是这届的仕子。”
一旁的那人哦了声:“一个纨绔世家子罢了……”
“侯爷,侯爷,”那看榜的先生大声喊着,几乎岔了声调,“公?子爷中了!”
宁周候面上丝毫不变,端的还是原先的威严,然而?袖下的手却是攥了起来。不由,头?微微一侧,看去自家的马车。
那个净惹祸、不争气的,终于出息了一回。
相隔不远之处,同样响起一声惊呼:“公?子,公?子,你的名字!”
是兴安,正跳着脚,伸长手臂指着榜上,那一处赫然写着贺勘的名字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兴安兴奋着,语无伦次,就好似是他中了进士,“少夫人知道了,一定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