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勘弯下腰,与她?小巧的鼻尖碰了下:“我入赘罢,左右娘子的产业多。”
虽然知道他不过是逗她?开心,可孟元元仍是笑出声:“贺大人,你在翰林院,与同僚也是这边说话?”
“当然不会,”贺勘想也不想摇头,“他们又不如我家元元好?看,多说什?么?”
他的手托上她?的后脑,放去竹席的软枕上,而后翻身?而上将?其覆住。顶上的灯笼落下光线,她?的脸上一?瞬惊慌,而后羞赧的抿唇,心知接下来会发?生什?么。
边上燃着蚊香,丝丝缕缕的烟气?儿萦绕着,在两人周围飘散。
雨下着,院中的花草尽情享受着浇灌。那凉台边的木栏,每根之间是相同的空隙,前几日上过漆,很是油亮。更亮的是木栏后,女子被带着晃动的秀肩,娇细皙白,似是染上了一?层水光,来回?磨着光滑的竹席。
她?的一?只手擦出竹席,指尖扣抓着,似乎想要握住些什?么来减轻自己的承受。他的手牵上她?的,带着环上他的脖颈。
几线雨丝飘进凉台来,打得灯笼晃了晃,连着下面竹席上的风光也时明时暗。都已经好?一?会儿了,他还是没有放过她?,她?的双脚蹬着也就慢慢没了力气?。
最动情的时刻,他伏在她?的耳边,不稳的气?息中一?字一?句:“元元,我们成亲罢。”
过去的,不管是好?是坏,以后他只想和她?好?好?地,也算一?种重新的开始。妻子,自该与他携手同行。
夜里?有些凉,他把?软在竹席上的人抱起来,走了几步,脚尖勾开了卧房的拉门,遂进了屋中。
凉台上,蚊香已经烧尽,几只小飞蛾围着灯笼打转,有那飞进去的,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烛心中,化为灰烬。竹席上,留下一?片黏腻的汗液,边上零落着夏衣。这边是安静了,闺房中的周公礼还在继续。似乎是终于有了遮蔽之处,女子啜泣也就再忍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