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了口气?,一副无奈的样?子。
“大人行得端正,便不用怕这些流言。”贺勘道。
“话是这样?说,”贺滁语气?一顿,没有温度的笑笑,“保不准后面?有人捅刀子,当初陆家的事便是前车之鉴。”
提起陆家来,贺勘眉头皱了下。
贺滁只当是和侄儿说话,又道:“都是亲人,理?应相互携手,万不可咱们内里就分?开,平白让别人得了便宜。”
“是,”贺勘应了声,只道,“大人教诲。”
他这样?清清淡淡说话,完全不知道内心的想法?。
贺滁身子往后一靠,清了清嗓子,颇有些语重心长道:“我知耿相有意栽培你?,更是当众表示对你?的赞赏,这是好事儿。可是你?有没有想过,他为何这样?做?”
“侄儿初入官场,只知道做好分?内事。”贺勘道了声。
“分?内事?”贺滁冷笑出?声,眼中意味深长,“耿相看?中的是你?的身份,因?为你?是贺家人。所以你?想,他拉拢你?是为什么?”
前堂静了下来,两人分?别而坐,堂顶上悬着?一枚匾额,提着?“清风名流”四个烫金大字。
贺勘并不说话,从知道贺滁主动前来,他大概也知道了对方是来做什么。如今这样?,更是跟明说出?来差不多。
来之前的路上,他已经有了消息,是人搜集到关于贺滁收受贿物之事。本不愿相信,毕竟这位堂伯教过他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