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?夺回宅院这件事儿,双方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。尤其是孟遵,看到?孟元元后,那一副恨不得给她拆了骨头的架势。
宁氏打了个哈哈,不想?在街上?争执,拉着孟元元就走?。
“怎么,心虚罢?”孟遵沉着一张脸,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孟元元,“是不是觉得没人治得了你?”
孟元元停步,扫人一眼,心平气和:“心虚的不该是二叔你吗?你怎么占得房子,怎么逼迫我娘,还用一件件的再摆出来说?”
宁氏怕闹腾起来,赶紧拉了一把孟元元。真要都扯出来,这孟遵老匹夫怕是以后都难以在权州立足。
孟遵自然不肯示弱,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。如今见到?孟元元的茶叶买卖风生?水起,整日里不痛苦,眼看就白了头发。更不提,还有那京城下来的官员,贺勘。
“你等着,”他嘴角冷冷一笑,带着一股阴狠,“后面有你好受的。”
孟元元皱眉,总觉得孟遵的眼神不太对?劲儿,话里有话:“二叔还是想?想?,上?堂之日该说些什么罢。”
孟遵哼了声,转身往衙门中走?去:“你以为自己能等得到?那时候?”
说完,人已经进?了公堂的大门,徒留下空荡荡的门框。
“他这是何意?”宁氏胆小,不禁打了个寒颤,“听着怪瘆人的。”
孟元元抬步往回走?,不想?多说什么。
一旁的宁氏开始不安的嘟哝嘀咕:“孟遵在权州经营这么多年,也是有些本事的,咱们不可不防。连市舶司中都有他的门路。”
“市舶司?”孟元元脚下一顿,不由想?起过?往,便道,“他也有海上?的买卖,与市舶司打交道也属正常。”
宁氏撇撇嘴:“就你想?的简单。我可知道,他去找过?市舶使身边的先生?。你要想?想?,官官相卫。”
孟元元称了声是,装作?闲谈般和宁氏聊话,从人口中知道了不少孟遵和市舶司的事。其中,便有五年前?,孟遵往京城去送了一船的东西,据说都是好物,只是并不知对?方是谁。
这一切,她免不了就会和自家的事儿联系上?。
眼看七月过?去,天气不似前?段时候的炎热,风中多了些许凉意。
幔帐中的热气却滚滚不退,似那海浪般一遍遍拍打。孟元元躺好的时候,已是浑身疲倦,卷翘的眼睫上?沾黏着湿润。
身后的人贴上?,手臂箍上?她的腰,扣着带向?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