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初,蓝衣少女……许静辰费心思量,只觉心中的谜团好似就要解开,却仍是有些杂乱无绪。
但听许静轩又阴阳怪气道:“诶?咱们谨王兄什么时候变成菩萨了?往日多少个凄惨小妞在他面前哭天喊地,他都见死不救的,怎么突然就对一个有弟弟的小兔崽子发起善心了,莫非……”
许静轩拖长了尾音,煞有介事地看向许静辰,许静辰亦若有所思地看向许静轩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不等许静辰说完,许静轩便清清嗓子截断了许静辰的话,眯起眼睛笑言道:“我的意思是,莫非谨王兄也同我一样喜好男风?”
许静辰眼角一抽,只觉得方才喝的茶水突然可劲儿地往上反,甚至引得早膳时吃的莲子粥也搞起了事情。
凭许静辰的内力,这点不适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压下去,但鉴于许静轩实在过分,遂紧抿双唇,无伤大雅地干呕一声,以略表恶心之情。
“哎,你看你,做什么如此拘泥呢?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,今有你我志趣相投品性相近,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许静轩先是厚颜无耻地偷换概念,紧接着又滔滔不绝地引经据典起来:
“再说了,那句流传千古的‘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’,可是一个樵夫唱给他所倾慕的美男子的歌谣,还有唔……”
忍无可忍无需再忍,许静辰愤然起身,三步两步走过去,死死捂上许静轩的口鼻,咬牙切齿道:“信不信我捂死你?”
许静辰嘴上功夫不行,内力这块儿还是略胜一筹的,许静轩被他捂得面红耳赤,只得瞪着两颗大眼珠子,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。
估摸着许静轩快嗝屁了,许静辰这才撤了手,回至书案旁又开始批折子。
许静轩贪婪地喘了几口大气,方又贫嘴道:“谋害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