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的只当她病得不轻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了那啥季节的药呢。许静辰暗暗叫苦,心道他聪明一世,竟聪明反被聪明误,平白无故给自己挖了个大坑。
事到如今,许静辰也只能自食其果,皱着眉头抓过清欢一只手臂,三指覆腕客串起太医来。
手臂上错综斑驳的牙印红得有些狰狞,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袖闯入许静辰的眼帘。
如此新鲜的牙印,显然都是新咬不久的。
这流云阁内室旁人绝不敢擅入,那就只能是她自己咬的了。
许静辰瞳孔收缩,心道这人是烧到灵魂出窍的境界了么?怎么自己咬自己呢?
许静辰一脸嫌弃,却又不得不屏息凝神,专心致志地诊脉。
还好,只是偶感风寒,没什么大碍。
许静辰正欲收手起身,却不料自己的手腕突然就被清欢给抓住了。
“哥哥别走!”
清欢闭着眼睛,人烫得不成体统,手劲儿却出奇地大,直抓得许静辰腕部隐隐作痛。
“哥哥,阿娴好想你,阿娴对不起你……”
许静辰本想拨开她的手,但听见这含糊不清的呓语,尤其是听见“阿娴”这两个字,突然就觉得他应该再多听几句,便强忍着被陌生女子触碰的抵触情绪,继续听她的胡言乱语。
说是胡言乱语,其实都是最真实的信息。因为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,多半是不会说假话的。
“爹爹,你杀了哥哥,阿娴不怪你,但你要相信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