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茉容这个名字都是人太子给取的,还将她住的地方命名为茉容居。
自幼服侍过来的,摸两下算什么呢?
清欢越想,心里越不是滋味儿,却仍是控制不住地瞧着太子的脸。此时此刻,好像有两根看不见的丝线,紧紧拴住了太子和她,叫她片刻也移不开视线。
他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?而且看那气色,似乎病得还不轻。
连外袍都没脱,他就这么睡着,不会觉得不舒服吗?
见清欢神色莫名地盯着许静辰看,半晌不动也不说话,茉容像是心虚了一般,毫无意义地掖了半天被角,最后终于沉不住气了,遂站起身来,故作抱歉道:
“嗐,看我,只顾着担心殿下了,竟忘了你也病着。这样吧,你帮我看着殿下,我去弄凉水吧。”
本来清欢正打算去浴兰斋的,可一听到“帮我看着殿下”这几个字,心里就不自觉地别扭起来。
那股子不甚正常的情绪,最终怂恿着她点了点头,并腔调异常地回了一句:“那就有劳姐姐了。”
许是她那腔调实在是太过异常,以致于茉容也照葫芦画瓢,学着她的腔调说了一句:“呵呵,分内之事,清欢姑娘言重了。”
说罢,还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一下,而后才掀帘离开了。
清欢随即上前几步,坐到茉容方才坐过的位置,刚抬手想要干什么,想起茉容方才那抹笑意,又堪堪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