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紫殿内一度陷入死寂,片刻后,谨王又开始拱火道: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啊父皇!难怪太子的脸色如此不好!得亏太子聪慧稳重有气量,倘若换了旁人,只怕早就吓破胆了吧?”
谨王此话,真是语出惊人,句句诛心,叫太子百口莫辩。
皇权不容姑息,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宁可错杀,不可放过。
许静轩几度忍不住要骂人,都被许静辰死命拦了下来。
但听见龙座之上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忽然响起:
“太子,事到如今,你可还有话说?”
天子此语一出,圣意已不言而喻。
许静辰心中一凉,缓缓移步至大殿中央,虽一脸病容,神色却异常地坚定:
“启禀父皇,儿臣无话可说,但有一人,可证明儿臣昨日,确是在谨王府,而非……右相府。”
许静辰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,却掷地有声毫不含糊,最后的“右相府”三个字,更是隐隐透出了三分心寒。
周遭的气氛压抑沉闷,没有人敢再轻易插嘴,谨王心里也莫名地发慌,但听磬和帝仍旧冷声道:“何人?”
许静辰眨了下眼,微微抬首看向磬和帝道: